德曼故意皱着眉头,装出一副“原来你知道那个人是表情,嘴上却故意道:“不是大将军,他他怎么可能和我说这些事呢,我和他不熟,更没什么来往,你千万不要误会,不是他说的!”
这时,外面一个新罗兵从偏厅的大门口探进头来,道:“殿下,你还要不要沐浴更衣了?”
金德曼一瞪眼睛,拍着桌子大声斥责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沐浴更衣了!我这里在谈重要的事情,谁让你擅自进来的,滚出去!”
那名新罗兵委屈地道:“那大将军哪里”
金德曼“气得”抓起茶杯,向那名新罗兵扔了过去,骂道:“闭嘴,狗奴才,还不快滚,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新罗兵抱头鼠窜地逃了开去!
金德曼转头看向桑巴尔,欲盖弥彰地道:“现在的奴才都没个规矩,也是我平常太放纵他们了!”
桑巴尔冷笑了一声,没言语,心想:“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这个主人都笨得没谱,还指望着奴才能有多聪明吗?撒个谎都撒不好,都不用我去揭穿,愣是让手下把你馅儿给露出来了!”
另一个突厥人道:“殿下一会儿要去见红巾大将军?”
金德连忙摇头道:“不是嗯,是。我要去见另一位大将军,不是红巾大将军!”
这突厥人笑道:“这城里还有另一位大将军吗?”
金德曼不答反问,很明显地岔开话题。问道:“始毕大汗是想切断安西军的退路,然后趁机吞并西突厥吧?”问完后,不等桑巴尔回答,自言自语地道:“嗯,对你们大汗来讲,打草谷虽然重要,但还是西突厥更重要些!”
如果同是男人,金德曼玩手段套话,肯定会引起桑巴尔等人地警惕。看出这里面的不对劲儿,可一个漂亮得不象话的女人在这里“假装诡计多端”就让桑巴尔等人觉得他们自己很聪明了!
古人还没有胸大无脑这个词,但现在金德曼给突厥人的感觉就是胸大无脑。有点傻乎乎的!
既然都认为别人傻乎乎了,那自己当然就是聪明无比了!桑巴尔自认在智慧上高出了金德曼一等,他得意洋洋地道:“咱们大汗要去营洲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红巾大将军知道了,抢先来占便宜,那这便宜让他占就是,咱们大汗也不在乎!”把手一拍。道:“殿下找我们来,是想要说什么事,就请明白地说出来吧。我们也很忙的!”
旁边的新罗人都在心里一撇嘴。心想:“看你这德性吧。上了当都不知道!”看向金德曼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佩服。要论玩人,咱们太子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把这些突厥人卖了,他们还得替太子殿下数钱呢!
金德曼装出为难地样子,道:“其实呢,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而对各位却是举手之劳!桑将军你看到了”
“我不姓桑!”
“对不住,桑巴尔将军,我是新罗人,对突厥的姓氏不太了解!”金德曼可怜巴巴地道。她又道:“我们新罗现在遭受了最大的危机,我们急需一块落脚之地,营州是离我们新罗比较近的一座城池了,我本想去求红巾大将军,他占了郡,我想求他把营州让给我,用来安置逃出来地新罗人。我刚刚才知道始毕大汗也要去营州,所以想求桑巴尔将军在始毕大汗面前美言几句,能不能在大汗和安西兵开战时,还有和红巾军开战时,尽量不要破坏城市,因为我还想要那里呢!”
顿了顿,她又用可怜巴巴的表情道:“还有,桑巴尔将军,你能不能不要和别人说我私下求你这件事,要是让红巾大将军知道我私下见过你们,他会认为我出卖过他,我以后还得在他的鼻息下求生,可不敢得罪他!”
新罗将军们从没听见金德曼说过这些话,但他们还是非常配合地点头道:“是啊,是啊,可不就是这回事嘛!”
桑巴尔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说李世民要在郡长久驻扎下去?可我听说他再过两天就要南下了啊!”金德曼道:“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北方隋军力量空虚,正好正以做为红巾军地咦,这些事桑巴尔将军你不知道吗?”她做出“完了,我说漏嘴了!”的表情,用手一捂嘴,眼睛转了几转。
她很明显地要掩盖什么,转移话题道:“行军打仗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