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达二郎一愣,眨巴眨巴眼睛,心想:“我没儿子啊!这老混蛋,还说最信任我,连我有没有儿子都不知道,有你这么把别人当心腹地嘛!”
窦建德从暗堡里钻出来,见他俩嘀嘀咕咕的,喝道:“在我军中,只许说中原话,否则我会以为你们意图谋反,到时砍了你们的脑袋,可别怪我事先没通知你们!”
两个倭人脸一绿,齐齐躬身,道:“是,以后再不敢了!”
窦建德大踏步下城,出了城门,冲李靖叫道:“你怎么不进来啊?”
李靖下马,来到他跟前,微笑着把刚才打赌地事说了一遍,窦建德啊了一声,很憨厚地道:“李将军,那你可吃亏了,你堵这座城门,是不可能抓到守将的!”
李靖道:“愿赌服输,如果运气不好,那我也认了!”心中却想:“所以我才不和他一战定输赢啊!”窦建德笑了笑,忽然说道:“不如这个赌也算我一份,咱们谁先拿到那守将的人头,就算赢了这场如何?”他手下的安西兵砍了甘谷城守将的脑袋,早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了,而且那几个活下来的百济兵也证实了暗堡里的人,就是守将大人!只不过杀个甘谷城守将,对普通士兵来讲是大功,对窦建德来讲这战功就太平常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手下报功时,嗯嗯两声便罢。可现在一听能拿来与李靖和徐世绩比排名,登时他就下了个套儿!
李靖想了想,道:“窦将军在攻下这座城门时,可杀了那守将?”
窦建德心想:“聪明!”他道:“象你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杀人呢?”脸上的表情极是憨厚,他当然不可能亲自杀人了,可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李靖的问题。
李靖看着憨厚的窦建德,这才点头道:“那这个赌就算你一份,我想徐将军也不会不答应的!”
窦建德道:“以前小徐子是我的手下,还是我把他带到大人军中的呢,他敢不答应!”
李靖回头冲自己的士兵下了几个命令,道:“我先进城!”说着翻身上马,带兵入城!
“没必要巷战吧,还是等大人来了再说!”窦建德在他身后叫道。
李靖头也不回地道:“步步为营,慢慢推进!”说话间,已然奔进了城门。
窦建德闪身一旁,看着大队安西兵进城,回头冲自己的部下道:“如果大都督真允许用这种方式排名,那我估计以后大家都得抢着当先锋了!”忍不住心头喜悦,又道:“敌人都太弱了,赢了也没什么好开心的,可要是能在英雄榜上留名,还留得靠前,那才真是值得开心!”
他手下的将领都低声笑了起来!
扶余璋的脑袋比守将的更加值钱,他回到行宫后,取下头盔,理了理发丝,道:“诸位爱卿,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办啊?如此时递顺表,似乎并非是最好的时机!”
百济的大臣们默不作声,谁也想不到甘谷城竟从内部被攻破了。好半晌,一名老臣才道:“就算称臣,也不能窝囊地称,否则得不到尊重,必须让隋军有所忌,不敢大肆抢掠我国!但我军也不能做的太过火,要不然激得隋军恼火,倒更麻烦。不如先在巷战里打隋军一个下马威,然后引军出城,返回泗沘城,待隋军到泗沘城时,我们再递顺表如何?”
扶余璋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