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城门在安西兵撤退之前,被砸了个稀巴烂,已经平壤守兵只好用沙包袋堵城门,本以为大王出降,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怎么着也得过上个两三天,把条件谈好后,隋军才会有所动做,可不成想大王出城没多久,隋军大队便开到了城下!
李勒看着城上忙成一团,皱着眉头看向高元,这个人是不是和高句丽的国王长得很象呀,连守兵都认错了,竟然还叫喊着要出来相救!
人和人的思维不一样,要是换了李勒,如果有敌兵去围攻敦煌,在打不过敌兵的情况下,他十有**会想些旁门左道的招术,刺杀下毒,只要能用上的招术,他肯定都会用上,但却绝对不会亲自跑到敌人那里去投降!
在李勒心中,高元应该是个极硬气的人,历史上的高元也确是如此,对杨广叫了无数次的投降,可却始终没有真投降,不但如此,而且命还挺长,连大隋亡了国,他都没死掉,高元和杨广的战争中,高元绝对是胜利者!所以李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高元会投降,而且他也想不到烧个王宫,竟会引出这么严重的后果来,就算高元投降,也至少得一个月以后才对!
不多时,高句丽兵把沙包袋搬开,从城里跑了出来,叫嚷着就向安西兵冲了过来,想要解救被押的高元和一众大臣!
见敌兵“来势汹汹”颇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安西兵将无不大吃一惊。这是要玩命啊!前排士兵忙把高元等人提到后面,将军们也在大声下令,让安西兵退后,让出护城河前地空地,他们还以为平壤守兵跑出城来,是为了要野战!
李勒哼了一声:“想打野战吗?这可是大爷们的拿手好戏!”
李靖道:“大人,咱们先前派出的斥候回来了!”
李勒顺着李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远处奔来几骑。正是他派出去寻找马匹的斥候!他一面跟着军队向后退。一面招手叫过斥候。问道:“咱们的战马呢?”
斥候跳下马,回道:“向西去了,我们看到了窦将军派出的斥候,敦煌的援军到了!”
李勒大喜,笑道:“这么快,我就知道老窦办事信得过!”
斥候道:“大人,咱们留在城外地弟兄。得知窦将军到来,便带着马队去寻他了,这些日子战马死了不少,就因草料供应不上,弟兄们想早点找到窦将军,好要些草料补给!”
“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勒摆了摆手,打发掉斥候。既然窦建德到了高句丽。那用不了多久就会到平壤城下,这么一来,他倒不着急给高句丽人点颜色看看了。不如等窦建德带兵到来,那时再给敌人一个大大地颜色,让他们好好瞧瞧!
李勒下令后军变前军,全军撤回那个大镇子,不跟平壤守兵对打!传令兵吹出号角,安西兵只好转身返回,一顿箭雨过去,阻住出城地守兵,大队人马姗姗然地返回了镇子!
高元一路被押来,一路又走回,可把他给辛苦坏了,他来请罪,为示诚意,是赤脚前来的,没有穿鞋,光脚在雪地里走,那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而且现在又快开春,积雪融化,地上烂泥不少,直把他的脚冻得又红又紫,外带一脚的污泥,加上他身穿白色麻衣,披头散发,大有西方布道者的气势,让人看着煞是怪异!
安西军回到镇子后,睡了一夜,窦建德却是并没有寻来,估计还在道上。
天明之后,李勒吃罢饭,正要提高元来审问一番,却有斥候来报,说平壤城那边打起来了,似乎有大军在攻城,只不过攻得不太顺利,好象死了不少人!
李勒大怒,岂有此理,窦建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明知道自己在这里,他还敢擅自攻城,难道不明白这种情况下应该先来见自己吗?心中生气,点起安西兵,又再赶向平壤北门!
还没到北门,离得老远就听到喊杀声震天动地,待离得近些,安西兵将便发现,有一支为数超过两千的部队,正在攻打北门,看服色正是安西兵,应该属于突厥仆从军!
传令兵飞马出列,跑向攻城的突厥仆从军前,过不多时带回一名大将,看样子是个部落王!
部落王满脸惊恐地到了李勒地面前,翻身下马,趴在地上给李勒磕头,道:“小王砂历部阿史那扎来参见大都督!”
李勒道:“你是和窦将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