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哼了一声,喝道:“你想找我干什么,是想和我动成?”右手一顿,手中一柄长枪嗡的一声,枪尖颤动,明显又是一杆好枪!
李勒拍手道:“恭喜罗兄弟又得到一柄好枪!其实呢,我找你还能有啥事,自然是想把小白龙和神飞枪还你啦!自从你在大兴走了以后,我每日里就想着咱俩的事儿,越想越对不住你,心里愧疚得很啊,总想着找你道歉,可却又找不到你!现在好了,咱们这不又见着了,请受愚兄一拜,咱们以前的梁子,就一笔勾销吧!”说着,在马上冲罗成又抱了抱拳!
罗成哈哈大笑,一指李勒,道:“你这王八蛋,害我有家不能回,现在还敢当着我的面说风凉话!我不用你还马,我自己就取回来了,我的枪呢,还我!”
“我这哪是说风凉话啊,咱们自己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李勒嘴上敷衍,脑中念头急转,自知和罗成的过节没那么好解决,不如转移目标,看裴元庆挺老实的,说不定好骗!
打了个哈哈,转头又对裴元庆道:“元庆啊,前些日子我给你爹写了封信,想求张须陀大人将你调到我军中效力,一起去征讨高句丽,你爹收到我的信没?还有他和张须陀大人有没有说过将你调入我安西军的事儿?”
他这话把裴元庆造的一愣,有些茫然地道:“我爹没和我说过,但我爹和张大人有没有提起过信的事儿,我却不知了!”
裴元庆的父亲裴仁基,是大隋名将张须陀的部将,张须陀何等了得,那可是大隋朝的顶梁柱。被杨广倚为柱石之臣,世上的武将一提起张须陀地大名,人人都要一挑大拇指,称赞他的忠勇,就连宇文述也对他礼让三分!
李勒一提张须陀,一下子就把裴元庆给镇住了,态度缓和起来,他早知李勒是冠军侯,是个得罪不起的人!只是被罗成撺掇着,来给他助拳。本以为自己一个无名小卒,李勒哪能认识他,这才半夜埋伏在此,可现在却被李勒认出来了,他顿感为难,看向李勒身后的罗成,不知还该不该动手!
罗成急道:“裴贤弟,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根本就不认识张大人和你爹,他这是在唬弄你呢!放心,咱们把他当场打死,没人会知道这是咱们干的!”
“我那好吧!”裴元庆抓起两柄八棱梅花亮银锤,指向李勒。道:“就算你打败了李元霸。可也不该说天底下使锤的人都是废物。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干嘛骂我呢?”
李勒苦着脸道:“我啥时候骂过你呢?”
“你还说我姐姐是丑八怪。咒她一辈子嫁不出去!你你。我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不成,你下马。站好了,只要你能接得住我一锤,就算我输!”裴元庆叫道!
李勒回头看向罗成,心道:“王八蛋,那话是你说的吧!”
罗成说了一句话,却没出声,看嘴形是:“跟你学的,你当初怎么诬陷我,我现在就怎么诬陷你!”
李勒叹了口气,又转过头,对裴元庆道:“元庆啊,我是你长辈,不能欺负你啊,要是把你给打伤了,可让我怎么向你爹交待啊,还有张须陀大人也得怪我不是!这样吧,我给张大人写封信”
他嘴里嘟嘟囓囓,慢慢走到裴元庆的身旁。裴元庆却始终没有动手,其实他心里也犯嘀咕,打败冠军侯故然可以名震天下,可要是被他爹知道了,会不会拿板子拍自己屁股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裴元庆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却忽感一阵风从身边刮过,李勒已然夹紧特勒膘,象一阵风似地,越过裴元庆,向来路跑回!
裴元庆大叫道:“你你,你骗我,你根本就不认识我爹!”心里一急,手中大锤脱手而出,向前扔去!
马后生风,李勒哎呀一声,紧紧俯在马背上,就听耳边劲风掠过,一柄银锤从身旁飞过,隆地一声大响,砸到了雪地上,一半的锤身都陷入了地里,雕刻着梅花的锤柄直指天际!
李勒心想:“乖乖的不得了,我扔梅花枪就够猛的了,裴元庆更加生猛,竟然把斗大的锤子当做暗器扔过来!”
他在马上回头叫道:“元庆啊,你不如元霸,有本事把罗成当做暗器扔过来,那才算你有本事!”当初李元霸就
当做暗器砸过他!
罗成在后面紧跑几步,叫道:“宇文牧州你这个王八蛋,有种的别跑,咱们单挑!”
“罗成你这个小王八蛋,有种的别追,老子才没闲心和你单挑!”李勒叫道,打马去得远了!
罗成跑到裴元庆地身边,道:“裴贤弟,你被他骗了,对付这种人,就应该二话不说,上去一锤子把他砸死!”
裴元庆摇头道:“可我被认出来了,他的官那么大,比我们张大人的官还大,我可不想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