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萧宁玥的话让萧宁琮差点没被口水呛死。现在谁敢说天授女帝庶出？天授帝是世祖祥祺帝的嫡女！祥祺帝虽然是庶子，天授帝可是实打实的嫡出！何况后面还有个尊号世宗的天册帝以嫡立嗣于惠宗？

“不说这个。你出去一趟得到什么好东西？”萧宁玥把玩着手里的长鞭，眉宇间一派悠闲。

“带回来一匹马和……一只很奇怪的小兽。”萧宁琮总觉得这个妹子哪里不太对。而且，虽然世人都认为家主对这个族孙极为宠爱，萧宁琮却觉得那位族长对妹妹是恨不能去死。拿名字来说，玥，是珍宝的意思，也被解释为神珠。听起来是很好的。萧宁琮也翻阅古籍，可查到记载让他冷汗如雨：宪宗爱贵妃入骨，时年贵妃生皇三子六月而殇。方士言以万人血粹玉珠得神性，可唤皇子回。宪宗乃屠尽万人，在十五夜色得血珠。然逝者已矣，终不得回。血珠不知所踪，后世名之为玥。这是万人鲜血淋漓铸就的神珠，是怨恨凝结的神珠，是无边杀戮的神珠！这样的字，用在据说是十分得宠的世家子弟的名字里，真的是合适的吗？遥想当年惠宗成皇帝在位时，其嫡长子改字弘祚。等到睿宗定皇帝继位，又改回弘祄。祚，指福泽，也代指皇位。由此可见，名、字一事，应审慎深思。萧宁琮没办法说服自己，族长很看重萧宁玥这事儿。

“是……子清？”

“嗷呜～～～”

萧宁玥的话音刚落下，一只小东西不知道从哪儿窜进了房间，抱着萧宁玥的小腿抖个不停。

“放开爪子！”萧二小姐声色俱厉，“轩辕子清！信不信孤烤了你下酒！？”

“嗷呜！呜～～嗷呜～！”子清闻言瞬间跑得没影儿了。

“妹子！你！”萧宁琮看到的是一双妖娆魅惑的紫色眼眸。

萧宁玥眨了眨眼，却是一片清明之色，仿佛刚才的是错觉。

“玥儿？”萧宁琮试探道，他心头一直有一个可怕又真实的猜测。

萧宁玥不解地道：“怎么了？”

“还好……”萧宁琮松了一口气，“没事儿。你歇着吧。”说着转身而去。

……

“竟然是轮回再现？朕……命中注定要……”元狩帝不由自主地瘫倒在龙椅里，“母后，母后！儿臣怕！真的怕啊！”

“皇帝，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很怕？”女人看着元狩帝，眸子清冷如霜，“堂堂南辰之主，你就如此担当？”

“母后！是少主现世！是少主！少主！儿臣不怕瑾殿重生，不惧晔殿轮回。可少主，少主……”元狩帝几乎要哭出来。

太后摇头，实在是很失望：“少主执掌轮回之道，承天应命。哀宗羸弱，优柔寡断，又无宗亲相助……少主起于军旅之中，夺清洛江山，并无不妥。眼下，即使少主提前出世，也不会动摇南辰国本。”

少主现，轮回出，皇朝更替，世家浸血。

“母后！那是少主！是少主！她是个十足十的疯子！若是没有瑾殿……没有瑾殿……”元狩帝吓得的嘴唇直打哆嗦？

“没有便没有！皇帝，你若真不愿意，哀家不会阻止你退位让贤！”太后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皇子年幼，哀家明日便以清洛惠宗成皇帝旧例，立承王为帝。”

“母后！老七！他要杀朕！”

“你是皇帝，是这世间尊贵的统御者。”

“朕……朕……”

“想想吧。你父皇，你皇祖母，还有……承王。”

元狩帝呆呆地看着太后远去，呢喃道：“皇祖皇父……老七……朕……朕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