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庙祠堂前大开杀戒,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是瞒不住的。或许,萧瑾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这播种把事情散播地到处都是的人,又是谁呢?萧瑜?墨云晔?路敏文?还是澹台靖昀?北辰少淩?路怀安?萧瑾的脑海里闪过不同的人影,目光最终停在了大陆的正中心。烛光下,女子的脸上是温和端静的笑容,她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轩辕城。”
……
“萧老爷子,萧家主,瑾有礼了。”萧瑾仅仅是对两人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坐到了一边儿去。对于这两个人的焦虑视而不见。
萧仲勤来回踱步,走了三四趟才停了下来,小心谨慎地问道:“宗琛,那些,都是真的吗?”
“家主说是就是吧。”萧瑾不以为然地回答。
萧仲勤顿时一个激灵,连声说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宗琛,你杀他们做什么?不过是一些墙头野草,多了不多,少了不少的。何苦坏了自己的名声?”老爷子从这种反应里就知道,杀人八成是真的了,只是原因有待探究啊。
萧瑾左手端着茶杯底座,右手握着杯子来回地转着,轻轻松松地问道:“墙边长着古树参天,可那养分太过稀少,平白叫野草占了去,耽误到古树生长,得不偿失不是吗?”
萧老爷子一愣,这似有所指的话是在敲打谁?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六神无主的萧仲勤,老爷子心里立刻多了两分警觉,安抚道:“宗琛多虑了吧。古树参天自有众人扶持,何必为了蝇头小利斤斤计较?让人心生厌恶,伤了树皮,折了枝杈才是得不偿失啊。”
“老爷子是在威胁本小姐吗?”萧瑾的右手微微一用力,左手上的杯子底座立刻成了一堆细末,“树大分叉,世间常理。何况又有人移栽了新树,扦插了旧枝?古树未必愿意参天,也是要活着的。总不能为了名声把自己饿死吧?”
萧老爷子闻言勃然变色,右手不由自主的往腰间摸索过去。
“祖父大人,可还记得瑾今年是什么岁数了?”萧瑾把光秃秃的茶杯放回茶几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萧老爷子一愣,倒退了五六步,张了张嘴吧,却没有说话。
“祥琪三年七月初七,那是瑾和子钰的生辰。前后相差,不过一个时辰。如今已经是祥琪二十年八月二十六了。算起来,瑾是和思宁招亲的年纪相当的时候了?”萧瑾似问似答地说着,目光却放到了窗外,思绪随着这渐渐升起的太阳慢慢地飘远,再飘远。
“宗琛,嫂子当年五内郁结,气血两亏,生下你与萧瑜已经是幸运。并非我萧家不肯救她,实在是矿石时久,回天乏术啊!”没等老爷子开口,萧仲勤就急切地解释道,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东西。
萧瑾收回目光,淡淡地道:“家主说的在理。旷日持久,回天乏术。”那简简单单的重复的八个字让萧仲勤平白无故的出了一身冷汗。
萧老爷子讷讷地道:“宗琛,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过伤害她的心。”
“呵,也是呢。母亲当年不过二十四岁,堂堂的南家嫡出二小姐,青阶巅峰的实力强者。究竟是什么让她五内郁结呢?我那高贵的父亲当日又在做什么?和他的爱人厮混吧?萧天仁,只比瑾小半个月。呵呵,半个月啊!真是好长的时间,难耐的寂寞。我的好父亲呢。祖父大人,是不是啊?”萧瑾平淡的说着自己的话,笑容慢慢浮现出来,眼神安详宁静,没有丝毫的杀意和戾气,只是平稳无波的嘲弄和讽刺,“母亲生下子钰之后,萧氏就断了她所有滋补润养的汤药补食。是怕她活的太久吗?还是怕等到瑾和子钰渐渐年长,起了叛逆之心,毁了萧家?”
“宗琛……”
“不要说什么理由,我听够了,也听腻了。”萧瑾再次抬眼看向窗外,一个人影若隐若现。这时太阳已经完全的升起来了。
不一会儿,就见到水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大小姐,二小姐……二小姐……二小姐她……”水儿上气不接下气,直指着萧仲勤,忽的缓过劲儿来,赶忙说道,“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