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萧叔景的身子一晃，不由自主地连退两步，幸亏一个丫鬟伸手扶了他一把才没真的倒下去。

萧季晨却是让自己的人带着水儿赶紧离开了。

……

“主上，少主她……病了。”阿土说这句话的时候战战兢兢，有点不敢面对自己的悲惨未来。

出人意料的是，萧瑾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淡然的放下手里的毛笔，将宣纸晾到了窗边。抬头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阿土，铺开另一张纸继续提笔：“子钰，怎么病了？”

“突然就病了。”阿土自动忽略了所有前因后果，只回答了最中间的问题。

“哦？你是在暗示本殿，这和本殿给她的名单无关？还是想告诉本殿睡柴房和半夜踹被子不是诱因？亦或者，麒麟下的药没什么大事？”萧瑾的手腕一转，笔尖向上一提，最后一笔简单大方地结束。

阿土听着这愈加冷静淡漠的语气，从头到脚直打哆嗦：“回……回主上，麒麟……麒麟的事……属下不知。”

“你当然不知。轩辕城那边扣下的消息，你怎么知道？”萧瑾有些自嘲的笑道，“五行使者，五叛其四。本殿这‘主上’也真是够格了。”

阿土静默。

“别怕。本殿不杀你，因为你效忠对了主子。”萧瑾的笑愈发阳光、灿烂。阿土诧异地抬头，被这明媚柔美的笑容吓得魂飞魄散！

修罗笑，战场到！

阿土敢说，这是一条更加血腥的……回程之路。

“子钰叫你来，做什么？”萧瑾收了笑容，冷冷地问道。

“向主上请罪。”阿土恭敬地道，“少主说，请主上原谅她，专权擅断，欺上瞒下之罪。”

“是吗？她动了我的人啊。你告诉她，本殿将名单交给她不是为了交换什么，只因为，本殿信她，仅此而已。”萧瑾的声音仍旧冷淡。

阿土行礼告退，无意间看到，窗边的字迹刚劲有力，桌边的那幅俊逸潇洒，可铺在面前的那一张上面却是有四五团墨迹。那正是，他向萧瑾转述萧瑜请罪之辞的时候……

……

“子钰，若说我萧宗琛这辈子唯一对不起你的，便是这两长一嫡的尊贵身份带来的盛名吧？你怪我其实难副之时，是否想过想过？若无此事，如今你又该怎样去征求这萧家的认同？萧瑾这一生可以弑父，可以杀叔，可以背离誓言。只要萧瑾想做，那就没有什么不能与不该。我可以辜负天下人，却从不曾辜负你。我不是神光女帝，你也绝不会成为信陵君！”——《世家语录·萧瑾列传》

“其实萧瑾这个人，我不恨她，也不想恨她,更不该恨她。她是萧氏的骄傲，也是萧氏的灾难。我怨恨过母亲，因为我的出生只是一份愧疚。作为一个母亲，她给了我最好的补偿，却给不了我母爱。我只是个孩子，只想平安幸福的走完一生罢了。萧瑜这一辈子对得起天下苍生，对得起自己的承诺，却对不起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