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杨诚哭笑不得的是,老太太的碎镯子是和凡士林一道被捎来的。难道邹东的意思是说,既然都要拼命了,好歹要最后的狂欢一下?
杨诚看着茶几上刚刚打开的小包裹,碎镯子和凡士林违和的并肩而立,坐在自己对面的郭笑天耳朵已经红了。
两个人滚床单已经有半年多了,可是这半年多来,杨诚一直没有和郭笑天进展到实质性的一步。杨诚坚持不能硬来,谁知这一开战独立团就一路跑来跑去没消停,杨诚也一直没有机会继续迈进一步。
天色已晚,今天是两个人例行“互相帮助”的日子,孟七已经打发走了附近所有可能碍事的人。
孟七发现两人的情况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那天孟七临时有急事找杨诚,天还没亮就冲过来了,等敲了半天门之后,孟七看到明显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杨诚和郭笑天,下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了。
孟七瞬间想起来很多片段,比如杨诚一家对郭笑天好得出奇的态度,比如杨诚迟迟不婚、也没有女朋友,比如杨诚经常和郭笑天单独在一起……
孟七接受的速度快得惊人,孟七没心没肺的想,反正杨诚和郭笑天都是自己在乎的人,他们内部解决了,总比来一个不好相处的姑娘强。
孟七好奇心旺盛,他可不敢去问杨诚,只有缠着郭笑天,仔细打听了两个人的恋爱史之后,又开始研究两人是怎么滚床单的。当惊闻男人与男人应该用那个部位的时候,孟七一连几天眼睛都围着郭笑天的屁股看,孟七还细心研究过便便的粗细程度,最终得出结论:屁股是可以用的。
被杨诚这样火辣辣的看着,郭笑天有点不自在,郭笑天先把用手帕包着的碎镯子小心拿起来,收到了抽屉里。
果然,才关上抽屉门,杨诚就无声无息的窜了过来,杨诚从背后环着郭笑天,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低哑而诱惑:“安之,试试吧?”
郭笑天的手还搁在抽屉把手上,说:“最近,不是要作战么?再说,明天还有训练。”
感受到郭笑天意味分明的抗拒,杨诚把郭笑天扳了过来,两人鼻尖相碰,呼吸可闻。
杨诚笑了,他的笑容贴着郭笑天的脸绽放,被放大的笑脸令人炫目,他说:“安之,你紧张了。”
杨诚的话语随着呼吸声一下一下拂过郭笑天的脸:“其实,你要相信我的技术,我不会弄伤你。不过,你要是担心,我可以让你来。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一直让你来。”
千言万语已经多余,郭笑天无话可说。
杨诚的鼻尖还在一下一下的蹭着,杨诚的身体常年温热的,只要有他在身旁,从不觉得寒冷。
郭笑天觉得自己有点像待宰的羔羊,却可耻的心甘情愿。
郭笑天闭了闭眼,说:“算了,还是你来吧。”
杨诚的身体是温暖的,杨诚的动作很温柔,这是一个温情的夜晚……
第二天,汤毓文听说老太太给杨诚捎了碎镯子的事情,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作为爱国主义教育的好教材。
下午的例行会议上,汤毓文给大家说了这个故事。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气氛很压抑。
汤毓文看了看大家,说:“诸位都知道,国联有规定,两国交战,不伤平民。国际有公约,投降的俘虏,不得屠杀。可是,日军就敢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任意横行、烧杀抢掠!
为什么?柿子拣软的捏,日本人敢去打苏联,敢去打美国吗?他不敢!
是的,抗战局势不容乐观,委座枪毙了丢了济南的韩复渠,我们目前的处境还是很玄乎。我们从抗战以来,到今天都没有哪一场大战打赢过。但是,诸位,我们打不赢也要打!因为我们的身后,就是可怜的、手无寸铁的同胞!
就像团座的这个妹子,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