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凛是个极度自我、也极度高傲的男人。
他的出生、天赋,就注定了他不会对旁人的感受有太大的共情。
只有他想要的、他要得到的,没有什么他不该做的。
轮不到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陆清淮定定看着她,来回走了几步,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沉默了很久,才压下这种烦躁的情绪,“他这么做,你的心结永远好不了。”
“他也不在意我的心结啊。”
宋惜颜放下手里的叶片,洗了洗手,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他要的,只有让我听话地呆在家里就好,如果可以治好我的冷感更好。”
陆清淮见她一脸的淡然,眉头皱得更紧,“他这么对你,你一点都不在意?”
宋惜颜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是我没资格在意。”
她眼底一片寂灭,没有一丝光亮。
陆清淮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你们还真是夫妻俩......”
他照例对她进行心理疏导。
只是每次看到她脚上的镣铐,都让他陡然提起一口气。
他开始变得浮躁,静不下心来;
“......他这算是禁锢你的人身自由。”
陆清淮突然又将话题转了回来,“宋惜颜,你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他关着你也就算了,但你明明出不去,他还给你戴上脚铐,这是一种什么象征,你明白吗?”
这象征着,她就是傅西凛的所有物。
宋惜颜不说话,眼神空洞地看着某一处。
陆清淮见她这副模样,有些坐不下去,“你们两个这样胡闹,是治不好什么心理问题的。”
他站起身,“我会跟傅总沟通,今天就先到这。”
张嫂将他送了出去。
回头一看,正要劝宋惜颜几句,但是看到她脚上的镣铐,也只能闭上了嘴,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