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络络的心突地一跳,脸庞温热,没好气的拍一下他的手臂,轻声说:“我去一趟卫生间。”他恩了一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望见她微红的脸庞,湿亮纯净的瞳仁里唯有他的倒影,就宛如他的世界,从来都只有她。唇角不禁沁出明耀的欢喜,他略抬起头吻了吻她的唇:“好。”掀开被子,横抱起她走下床,赤脚来到卫生间里。
长长的锁链从她脚踝落下,逶迤在地,他直接把她放在马桶上,白络络见他还不走,顿时又是害羞又是气恼:“你出去呀。”宋清珏看了看她洁白的皓腕,眉棱微微一动,她立刻会意过来,脸色冷了一分:“昨天上厕所你用手铐锁我,现在我有这链子了,你还怕什么。”
她一说,脚踝在他眼前晃动几下,就听见锁链碰撞的轻响,宋清珏见这才静默地走到门外,将门掩好。不一会,只听“哗啦”一阵抽水声,白络络才提好裤子,宋清珏已经急匆匆走进来,看见她的刹那,微褶的眉心骤然舒缓,却没有出说一个字,凝睇着她的眸光温柔而暗烈。
白络络心里发笑,渐渐地,泛起一丝难言的感觉。她低着头,慢慢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漱,架台上摆着崭新的洗面奶和牙膏,她正想抬头问他,腰间忽然一紧,他抱着她放在洗衣机上,尽管这样坐着,可她依然没有宋清珏那般身高。
宋清珏利落的备好牙刷,又用漱口杯盛满了水,他浅浅笑起,目光里透出一种炙烈的渴盼,嗓音低迷:“我给络络刷牙。”她吃了一惊,连忙推开他的手,轻轻说:“我可以自己来。”
她这样一推,他手里捏的水杯便漾出一点水,飞溅在脚背上,一片温凉,宋清珏低头静静看着漱口杯,蓦地将它放在洗漱台上,转身走出去,又很快回来,她已经跳在地上,拿起牙刷,听到脚步声便回过头,才发现他手里攥着手铐。
宋清珏不由分说夺走她的牙刷,将她双手往背后一握,用手铐锁住,才再一次抱起她搁在洗衣机上,她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做,脸色微变:“宋清珏!!”他拿着漱口杯,温和的瞳眸里如同井里的水,有细碎的浮萍飘动,倾出让人心惊的幽深暗影。他眸光发烫,嗓音里含着一丝哀求:“我想照顾络络……”
她冷冷的瞪着他,他也不动,手里举着牙刷和水杯,两人僵持了许久,最终她叹了一声气,太阳穴里微微的刺痛:“随你了。”话音一落,他像是得到糖的孩子,立刻高高兴兴的给她洗漱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才又抱着她回到床上,从衣柜中找出一件纯棉的裙子,伸手要去脱她的睡裙,白络络被抚顺的毛再一次炸起,面颊洇出一抹绚丽的浅霞,瑟瑟缩缩的退到床头:“衣服我自己穿就行了!”
宋清珏轻扬起眉棱,俯下身捉住她脚腕,又把她扯了回来,她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双手又被锁在身后,只能僵硬的任他抱在怀里,他紧紧箍住她,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娴熟地解开她的手铐,一手将她睡裙从她头顶脱出来。
他的呼吸急促地拂过她耳畔,手臂箍得更紧,她此时如光洁的婴儿缩在他胸口前,肌肤嫩滑,像是一匹洁白的流缎,在熹光中泛出莹莹的光芒,他的手指从她肩膀往下缓缓抚摸,力道中有一种不可抑制的灼热和执狂,在她体内燃起无边的火来,他深深吻住她的脖子,低哑痴迷的自言自语,如同梦呓:“络络……”犹如电流滑过心头,在这一瞬间绽开奇异的酥痒,她轻轻的发颤。
因为屋子里太暖,窗子玻璃上的霜花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