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珏急忙捉住她的脚腕,再一次把她抱在怀里,她没玩没了的挣扎起来,尖叫:“放开我!”他连衣服都不脱了,直接把她按在浴缸的温水里,自己贴在她身后坐下,一动不动紧紧抱着她,任她奋力扑腾着水花,他就是不放手。
白络络发了狂,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他,他手臂牢牢箍住她肩膀,她低头就是咬,两颗虎牙深深陷进他皮肉里,恨不得将那块肉全部咬碎。
宋清珏全身绷得紧紧的,他将脸埋进她柔软芳香的颈窝里,轻轻磨蹭,青玉的眸子里泛起潮湿的微芒,犹如化为雾气的泪水。温热的血水顺着齿间渗入,她再也无法忍受,别过脸咳嗽起来,他抚摸着她的背,血一滴滴沿着手臂落在清水里,晕染开一朵朵红色的小花。
她喘息而无力的弯下身子,犹如风中残烛的最后一丝余烬,全都熄灭,只剩下绝望的恨意,她瑟瑟发抖,渐渐清醒过来,心里的狂热已经褪去,唯有害怕,她刚刚做了那样的傻事,他一定不会再放过她了。
因为这一种惊惧,她变得默不作声,宋清珏小心地去解开她裙子的拉链,自己也脱了衣服,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抚摸,异常温柔,以为噩梦终于要来临,她僵硬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红肿的眼眶中落下,委屈极了。
宋清珏柔缓的嗓音不断徘徊在耳边,轻轻反复的说:“络络不哭,不哭。”一边用毛巾缓缓擦拭着她的脸庞,还有她唇边的牛奶痕迹。他手臂的齿痕很是吓人,汩汩流出鲜血,她被这惨状惊得忘了哭泣,半晌,才转头看着他。
白络络从未见过哪个男子的眼睫会如此纤长,半掩着一双清澈的眼眸,好似浸在潭水里的青玉,波光潋滟,他抬头看着她,仿佛是幽蓝极深的湖水,湖面上的冰纹细碎而柔和,清澈的只倒映着她惊怔的面孔,渐渐地,湖底那炙烈的熔浆好似要倾覆而来,氤氲着让她心惊的偏执飓风,从黑暗中龟裂溃涌。
她瞳孔微微一缩,唇瓣上突然触到清香的温软,他温柔的舔舐着她,吻得有些笨拙,只是渴望着吃掉她唇里所有的甘芳,她一时喘不过气,心口好似鲠着一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脸庞滚热。
卫生间里安装了白色百叶窗,金色的流光宛如撕碎了似,静谧浮动在水面上,对宋清珏来说,这一刻便是他灵魂的救赎。
别墅的地下室,天花板间镶嵌着苍白的灯管,灯丝在嘶嘶闪烁,大理石湿漉漉的如一面明镜,好似有湿冷的雨雾在缓慢游离。
滴答,滴答。
水珠子从肮脏的浴缸内溢出来,坠在地上,冰块互相轻轻碰撞,漾开细密的水纹,紧紧挨着男人单薄的身躯,他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一双眼睛也被黑胶带蒙上,嘴里含着抹布,唯有额头露出的那道骇人的伤口,在幽蓝的光线里惊悚无比。
b4【迎合】
徐珂晨慢慢的苏醒,身子里只有刺骨的冰冷,没有感到一丝热气,他头痛欲裂,即使是睁开眼睛,面前仍然是看不见半点光亮。他干裂的唇动了动,那脏臭的抹布还在嘴里,随着知觉越来越清晰,抽着胃一阵剧烈干呕。
他迷迷糊糊的记起来,早晨在公司的地下车库停车,就在要下车的一瞬,副驾驶室的车门蓦地被人拉开,一个戴有棒球帽的男子坐进来,他拿着铁锤,不由分说重重往他后脑勺砸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