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守备司衙的大门以经打开,宋军的大军全涌入备司衙门里,基本以经控制了整个局面。金国国师安泽以经被杨炎和赵月如联手击倒,安泽的两个大弟子泰图和海兰察分别被水镜和水月缠住,其实他们两人的武功离水镜和水月还有相当的距离,只是这两位师太心怀慈悲,一直都不忍下杀手,才使泰图和海兰察能够苦苦支撑到现在,而安泽其他的十八名小弟子这时都伤死大半。
守军死的死,降的降,只有吴僎还带领着数百人继续抵抗。这到不是吴僎死心塌地的忠于吴曦,而是因为吴僎知道,别人投降了或许还有一条活路,而自己是吴曦的心腹和最得力的助手,就算是投降最终恐怕也难逃一死,因此还在苦苦支撑,只希望这时城外的援军能够及时出现,救自己一命。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唱梵之声从上方传来,声音明明不大,但在守备司衙门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士兵们听到唱梵之声后,只觉心头一震,斗志全消,纷纷不由自主停下手中的武器,不在继续战斗下去。
杨炎微微一怔,抬头一看,只见在守备司衙门大堂的屋顶上,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灰衣僧人,居高临下,俯视全场。月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仿佛给他整个人度上一层光芒,显得法像**,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敬服。
杨炎和赵月如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难道真的是这个人来了吗?这一次确实是令杨炎毫无一点准备。杨炎于心自问,如果真的是这个人来了,自己还有胜算吗?
这时守备司衙门全场的人都以经停下手来,纷纷看着站在屋顶上的这个灰衣僧人。泰图和海兰察也终于摆脱了水月和水镜,来到安泽身边,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杨炎盯着屋顶上的僧人,沉声道:“来的可是金国的国师,普风吗?”
听到“普风”这个名字,凌翔、赵草、朱雀、洪淑儿这但年轻人到还好些。虽然都以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水镜、水月却不由自主的颤了一颤。普风当年横行天下的时候,她们两人才是初出道的新手,虽然以经过去快四十年了,但普风当年的威名,还十分深刻的留在她们的记忆里。
梵声倏然停止,普风身形一飘,离开了屋顶,全身仿佛没有一点重量一般,缓缓的从空中落下。
虽然明知来人是敌非友,但许多宋兵心里仍然心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虽然都强行忍住,但也只能靠在院墙边上,才能免强站稳。功力稍差的黄明霞、赵草、朱雀、洪淑儿等人,都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后退,只希望能够远离普风。宋军之中只有杨炎、赵月如、水镜、水月、凌翔五个功力最深的人能够不受影响,保持住正常状态。
这时只听“噗”“噗”之声,守军连同吴僎,还有剩下几名安泽的小弟子,都以经无一例外,跪了下来。只有泰图和海兰察扶着安泽,站立在当场。
杨炎知道普风以经用自己的气机锁定了全场,而偏偏又是这样安逸详和,平静雍正,与别的高手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完全不同。只是如果任他由这样发挥下去,只怕所有宋兵都会被吓得连兵器都拿不住了。
当下杨炎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踏出三步,每一步踏下,都发出沉重有力的声音,连大地也似乎随之摇晃三下。三步踏出之后,而宋军在场的每一个人忽然都觉得身上一轻,压力大幅减少。都不由又重新鼓起了斗志。
这一耒了连普风也不由生出一丝惊异情绪,他一到场,就将自己的气势布满全场,施展精神转化的力量,给宋军每一个人施加精神压力,使他们心无斗志。而杨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不为所动,以步声破坏自己的压力,破解了自己布下的这精神气场。
然而杨炎这时却是有苦说不出,因为他虽然为在场的宋军破解了普风施加的精神力场,但这时普风的几乎所有的压力全都集中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只觉呼吸艰难,全身软绵无力,一种绝望软弱的情绪犹然而生。只是他素来心智坚毅,还在苦苦支撑。
就在这时,杨炎忽然觉得压力大减,心中一动,立刻感觉到原来赵月如以经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共同对抗普风的精神压力。不由得精神一振,精神状态也完全恢复正常。头脑中立刻开始飞快转动,有什么办法能够反击普风。
普风眼中也不禁露出一丝赞许之色,笑道:“年轻人中,竟然能有这样的修为,到真是难得。老纳如果没有认错,你们两人就是杨炎和赵月如吗?”
杨炎沉声道:“不错,独孤前辈以经向国师发出挑战,不知国师是否以经接战了。”
杨炎明白,提任何人都没有用,这个时候,也只能用独孤痴才能压制一下普风的气势。如果普风回答以经接受挑战,那么杨炎就可以继续追问普风,为什么不去找独孤痴,而要跑到四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