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时,便见到驯马人前去控制那马,而后她错过的球被对方阵营的人打了进去,正在气恼时就见到身前皱着眉颇有些生气的面容。
“就那么想赢?”言渚皱眉说,看起来也是安静的人,怎么做事也这么不顾后果。
气息打在她脖子上,她才意识到此刻二人紧贴着,说不出的暧昧气氛。
她奋力推着都将人挣脱不开,是陆执礼直接上前来将人拉开她才逃脱。
“别走啊,输了,还得还债吧,”看她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就想离开,言渚便开口说,“难道姑娘想言而无信?这可比输了还要丢人一些。”
她想骂这人,却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咬着牙半晌不说话。
后来她冷着脸递给陆执礼一个眼神叫他别动,犹豫了一阵走到言渚面前,言渚看着面前女子蹙着眉,是又气又无处发泄,偏偏这怒气透着一分娇,他就一直弯着嘴角等她应答。
“你闭上眼。”她硬着头皮说。
他挑眉也照做。
那双充满调笑意味的眼睛一闭上,倒显得这人没那么可恶了。
她想着第一次在街上见这人,瞎了眼才觉得是个什么好人,明明是个无赖。
亲个鬼!
言渚没有迎来软唇,腹部倒是直接被人踢了一脚,他想到这女子恐怕不会就范,但这出手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连他都没有察觉。
他捂着肚子回过神的时候,就见到那人已经翻身上马扬鞭而去,他正准备掉转头去寻自己的马,却见马绳不知是被谁割断,现下他的马也不见了踪影。
小丫头。
他倒吸一口凉气感受腹上疼痛,却忽而笑出声来。
到了皇后生辰的时候,民间也挂上了花灯一应东西,夜里也是通明的。上巳节之后,为着那难堪的事,又怕被人认出来,陆执礼和陆思音都窝在家里不敢出去,倒让陆夫人觉得奇怪得很。
只是今日热闹,陆夫人也准许他们出去,想来过了一些时日,应当没什么了。
她穿着姜黄的上襦,挂着腰铃,步伐轻快着拉着陆执礼去放天灯。
“许什么愿呢?”陆执礼实在没什么愿望,却看她认真。
“说出来就不灵了。”灯火映着她面容,显出几分柔和。
“小时候你都告诉我的。”
“那是你每年生辰都不知道送我什么,日日诈我说出来,好省心罢了。”
“胡说。”
“分明就是。”
……
两人说着就拌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