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徳维利入狱的前一天,在自己的宅子里举行了盛大的自助晚宴。
晚宴最终定在辛徳维利宅邸的花园里举行。
在此之前,辛徳维利不但令人将宅子内外打扫的焕然一新,铺上了红毯,还让奥古斯特请来了乌克兰久负盛名的厨师和名声在外的乐队,为晚宴献上最好的美食和最优美的音乐。
连晚会的用酒都十分考究,乃是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自酿的名酒——来自有着五百年悠久历史的马桑德拉酒庄的珍藏。
辛徳维利的宅邸霎时洋溢在节日的气氛之中,俨然一副辛徳维利即将迎来的不是牢狱之灾,而是千载难逢的大喜事。
傍晚时分,宾客相继赶来。
有辛徳维利的亲戚,有商界精英,还有乌克兰和克里米亚的政界要员。
刚刚帮了辛徳维利大忙的警察部长阿加丰科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他从基辅匆匆赶来,老远便见辛徳维利一溜小跑着迎了出来。
辛徳维利紧紧地握着阿加丰科的手,道:“阿加丰科,我的兄弟,谢谢你了。”这一句谢谢汇集了千言万语。在辛徳维利政治事业跌至谷底的时刻,阿加丰科始终对他不离不弃,这份情谊在尔虞我诈的官场是那样的弥足珍贵。值得辛徳维利刻骨铭肌。
看到辛徳维利笑容可掬的模样,阿加丰科欣慰地道:“之前,我还怕你会因为无缘总统大选而失落,现在证明,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辛徳维利爽朗一笑,“我这辈子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接受现实。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没什么值得后悔的。”
阿加丰科接过侍应生送来的香槟,意味深长地道:“这就对了。说实在的,我还挺羡慕你的。”
“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阿加丰科不无感触地说:“在官场混迹上面有人管,下面又有百姓在看,压力大,实在是太累了,还不如像你这样,无官一身轻,待在家里做个自由的富家翁。”
辛徳维利逗他道:“要不,你把官辞了,跟我一起经商得了。以你的能力,再加上我的基础,肯定能闯出一番大事业来。”
阿加丰科笑了,“你还别说,说不准哪天我真会到克里米亚来投靠你。”
辛徳维利将手里的高脚杯跟阿加丰科的碰了一下,“这里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话说回来。”阿加丰科抿了一口香槟,道:“监狱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放心去住就好,里面没有人敢难为你。此外,一日三餐都有专人提供,有什么需求尽管向狱长反应,狱长会尽力满足。”
“那敢情好!”辛徳维利呵呵大笑,“忙了几十年,也没捞着个休息的机会。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度个大假。”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一年的时间算不上长,玩着玩着就过去了。等你出来时候,我给你设宴接风。”
“谢了兄弟!”辛徳维利又碰了一下阿加丰科的酒杯。
寒暄一阵,辛徳维利辞别了阿加丰科,赶去应酬其他客人。随着客人的增多,院子里被筹交错,优美的音乐不绝于耳,变得越发的热闹。
在院子的边缘地带,黑歌、霍霍尔、维克多和影子公司的保镖们一脸警惕地打量着涌动地人群,以及人满为患的舞池。
虽然辛徳维利签下的保全合同将在四个小时后到期,但是出于职业cao守,他们仍要认真负责的站好最后一班岗,期间不能有丝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