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要参加世界保镖大赛以后,黑歌想了很多:
  他知道,安德烈所说——比赛的关键在于生存,生存的要点在于明哲保身是正确的。
  但是在他看来,明哲保身不一定意味着要低调,或者更准确的说现在的他根本无法低调。
  在过去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从文艺馆一案“擒拿国际大盗夏洛克”到最近的马戏团斗狮,他一度成了新闻媒体热捧的对象,这些新闻多数都在新闻工作者的艺术加工下,把他吹得神乎其神,只要有心人打开浏览器随便一查,关于他的新闻便会像雪片一样涌出来。
  所以,即便他再低调别人也会拿他当绝顶高手来对待,进而提防他,谋算他。
  由此看来,低调的路行不通,与其用低调谋求其他参赛者的漠视,不如找个机会展示自己强大的实力,用强横的力量威慑参赛者,让他们不敢仰视,进而让他们知道想要拿我开刀你必须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在当天宴会的现场,面对向自己挑衅的基辅耀光公司恐龙纵队的尤利和弗拉申科,黑歌毫不犹豫的展开了反击,一摔一扫用了短短不到五秒钟就把两个乌克兰大汉放在了地上。
  一时间宴会厅里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黑歌,有的震惊、有的疑惑、有的恐惧、有的兴奋……思绪万千。
  安德烈适时打破尴尬的场面,“哎呀,黑歌,你怎么搞的,怎么把客人打成这样。他们都是尼洛夫的宝贝儿疙瘩,万一打坏了没法参赛那可怎么办?他的公司小,可派不出后备队员!”
  这席话听起来像是在埋怨黑歌,但是从他那嬉笑的表情,以及刻意用英语这种国际通用语说出来的辞令不难看出,他其实是在讽刺挖苦他最讨厌的人——尼洛夫。
  尼洛夫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安德烈你行!咱们赛场上见。”一出场就丢了人,饭是没有脸吃了,更何况他还担忧尤利和弗拉申科的身上的伤会耽误比赛。所以他搀起尤利和弗拉申科以后,扭头就走。
  走了两步他觉得气愤难消,扭过头来准备拔起插在地板上的太玄刀扔还给黑歌。他单手握柄用了下力,插在地上的太玄刀纹丝不动,他又将双手握住刀柄,“嘿……”憋了个脸红脖子粗还是纹丝不动。
  这番窘态登时引起现场一片哄堂大笑。
  “不劳您大驾了。”黑歌笑着上前一步,右手握着太玄刀轻轻一抽,只听“噌”一声脆响,长刀离地,黑歌耍了个刀花,精准的把刀插回身后的刀鞘,潇洒的模样,登时引来包括薇拉、索菲亚、奈利亚和李佳的一片掌声。
  “你这个打把势卖艺的,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尼洛夫气呼呼撂下这席话,头也不回的逃了。
  尼洛夫前脚刚走,后脚黑歌便听到门外的走廊上有人用英语问他,“哎?这不是尼洛夫先生吗?今天晚宴的地点是在这里吗?”
  “不知道!”尼洛夫没好气儿的回答。
  接下来,黑歌听到了无比熟悉的乡音,竟是汉语。
  “这家伙……吃呛药了么!”
  “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刚来,人家是地头蛇,不能得罪。”
  “宴会大厅到底在哪啊!满酒店找不到个会说英语的。老毛子话一句都听不懂。”
  “还不是都怪你,舍不得雇个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