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我坚持到底让你看。
  黑歌不知道疼痛持续了多久,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但他更觉得像是过了一年,灼烧的感觉渐渐退去,一点,一点!瘙痒的难受感触也在离他远去,一丝又一丝。
  老黑格扫了一眼黑歌由红变黄的肌肤,淡淡地道:“危险期已过,同化成功了!再过不久他就能醒过来。”
  “真的?亲爱的咱们有儿子了。”黑歌夫人兴奋的大呼小叫,那副模样惹得不苟言笑的老黑格也跟着笑了几声。
  黑歌长出一口气,沉沉的睡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睡梦中,他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哦不,应该说是在呼唤老黑格。
  “黑格,黑格……”语气充斥着怒火,“你和你那贱婆娘都给我滚出来。”
  “快,快把儿子藏起来。”黑格夫人声嘶力竭。
  ……
  第二天正午,黑歌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全身上下仿佛被人捶击了数千下,说不出的疼。
  他呲牙咧嘴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死一般的沉静,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身死,正处于阴曹地府的某个角落里。
  知道疼就没有死。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在平凡不过的体温此时却让他欣喜若狂。
  “有人吗?”黑歌的呼唤没有人回应,只有冷冷的回声,“喂,有人吗?老黑歌你这个混蛋,我醒了,放我出去。”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随即忍着身上的刺痛感,强行站起身来,在没有一丝光源的黑暗里四下摸索。
  踉踉跄跄转了一圈,他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呈长方形,既没有门也没有窗。
  “喂,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还是没有回应。
  黑歌分别贴着四面墙听了一阵,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他猜,兴许是黑歌夫妇有什么事不在马戏团,那也就意味着,现在是他逃脱的最佳时机。
  然而,如何从这间没有门窗的密室里逃出去,却又成了困扰他的新问题。他努力克制心中的紧张情绪,贴着墙根静静思考。
  房间湿度超常,鼻子吸入的全是湿漉漉的空气。房间的墙壁没有涂抹任何的乳胶漆,混杂着泥土的芬芳,由此可见,这间房屋应该不在地上,是一间才挖掘不久的地下室。
  既然是地下的房间就该有光源。
  果然,他在地下室正中央离地不高的天花板上,摸到了灯泡和电线。
  有灯就该有开关。他顺着电线一路摸索,终于在右前方位置的墙上找到了老式的电灯拉绳。地下室随即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