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有准备,理直气壮地拎着那件t恤:“我这衣服可是高定,为了上节目特意找设计师做的,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件!”
他故意吓唬对方,以克莉丝对时装的了解,这种小把戏唬她绰绰有余。
果然,女孩闻言狐疑地打量他手中的上衣,怎么看都像是大街上一百块钱叁件的批发货。询问其价格,奥斯卡说了个数。
克莉丝直接沉默,思考因为一件衣服把人打死是不是不太值。
“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也确实受到了损失,咱们公事公办就好。”男人一本正经地双手抱胸,话说完的同时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一副不解决完就不打算走人的架势。
“好吧,你想怎么解决?”
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究竟有多不想见他?奥斯卡神情阴郁,琥珀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看半天,没有正面回话。
在克莉丝变得不耐烦之前,他终于开口:“刚才和你打电话的是安德烈吗?”
女孩皱眉,“关你什么事?”
“当着我的面就不用演戏了,你们是假的吧?你只是为了气我!”
被他的自作多情气笑,克莉丝彻底没了耐心:“再说一遍,这和你没关系。”
奥斯卡不依不饶:“我的确有错,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在一起啊!”
这下克莉丝确定这家伙是借着衣服的名义来找茬的了,她二话不说挥手赶人,奥斯卡死活不走,推搡之间,他忽然闻到了那令他魂牵梦绕的信息素香味。
克莉丝有基因缺陷,几乎不会发情,信息素突然如此浓烈只能说明极端情绪影响了alpha——她是真的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奥斯卡竟然兴奋起来,这是不是证明克莉丝没有完全不在意他?她还是会因为自己的言行受到影响不是吗?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奥斯卡动作大了些,几乎是半强迫地将克莉丝推到了沙发上。推搡中浴袍散开,看着男人腿间的凸起,克莉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变态!”
“对,我就是变态,闻到你的信息素就发情。”奥斯卡双手撑在两侧,将克莉丝完全笼罩在身下,原本讨喜的笑容此时却显得有些病态,克莉丝发现他戴着初遇时的那只钻石耳钉,而与之相配的另一只还在自己这里。
“和他分手吧,克莉丝,别再生我气了。”他哀求道,声音颇有楚楚可怜的意味,“那件事我会解释清楚,虽然不是现在”
女孩冷笑:“你就用这副模样求人的?压着人还硬着屌?”
少见的尖锐话语让奥斯卡手脚发软,下身却硬的发疼。
他不由分说就去撕扯女孩衣服,还不忘见缝插针把自己内裤脱了。克莉丝当然不干,毫不犹豫地拳脚相向,两人在原本暧昧的气氛中扭打在一起,从沙发滚到地上。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碰撞,随着越演越烈的动作逐渐变得危险。
或许是经常标记安德烈的缘故,克莉丝身为alpha的基因最近有了觉醒意识,开始顽强对抗同性别的奥斯卡,并将对方求欢的行为看作挑衅,让克莉丝几乎是招招下死手,还目标明确地直往脸上打。屋里顿时变得一片狼藉,脆弱的家具遭了殃被撞得东倒西歪,一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台灯被踢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无意应战的奥斯卡根本不是克莉丝的对手,很快就被后者掐着脖子摁在地上。
“你听好了。”女孩轻声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弄得奥斯卡耳朵发痒,就连颈间窒息的感觉都转化为了快感,身体上的疼痛与此刻的近距离接触相比根本微不足道。“我不管你们究竟有什么阴谋,事情已经发生,再去追究毫无意义,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干,就当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没发生过,好吗?”
没有得到答复,回应她的只有身下人骤然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明显不正常的高热体温。
再掐下去怕是要出事,克莉丝赶快松手,却发现奥斯卡只是脱离般躺在地上神色痴迷地盯着她,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再往下一瞟,地板上的白浊星星点点,剩下的大概都在浴袍内。
这个变态,竟然就这样射了。
克莉丝无法忍受只想尽快离开,房间也不能住了算了,干脆换个酒店吧!她二话不说站起身,却被小麦色手臂紧紧抓住脚踝。
“抱歉克莉丝。”
男人很明显已经神志不清,执着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我实在想不到其他方法让你记住我了。”
喜欢她的人那么多,可她什么都不在乎,那怎样才能在她心里留有一席之地呢?
“最后那一枪,是个意外”
而他仰望的人无悲无喜地看着他,眼里只有冷漠和一丝丝怜悯。
“奥斯卡,你的发情期到了,我去找医生。”
说完她抬脚甩开禁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只留男人独自趴在地板上,双目失神。
恨我吧,亲爱的,总比忘了我要好。
新赛季没有克莉丝预想的那样顺利,队医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后,觉得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仍然不适合上场。
前段时间在与奥斯卡的争斗中旧伤复发,肩膀又隐隐作痛。所以克莉丝回到学院之后一刻也不敢懈怠,全力以赴投入到恢复训练当中,就连咖啡也忍痛戒掉,一顿不落地吃光营养师配好的餐食。她还有意加大训练量,就为了能及时赶上新赛季,不要像去年那样举步维艰。
女孩有了新的目标——势必要在下一次对决中将蒙特学院打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