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箭了?什么时候?”
“五月中旬。”
“是不是那场春猎?”
李砚点了下头:“得知石头的事情,我马上就回来了,但你当时已经不在长安。”
她没说话。
“你没在也好。”
绕到他背后去,拉下剩余的部分,露出整个后背来。
在后侧肩胛骨的位置,有一块腐肉,有她手掌三分之一的面积。
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明显比她体温高不少。
现在正是夏季,细菌繁殖最为欢快的时候。
“小路子!”
外面的人噔噔往里跑:“怎么了,县主?”
小路子话音一落,就捂住自己的眼。
“我问你,这怎么回事?”
“这……”小路子转过身去,一边小声回答道:“前阵子还好,由于箭上有毒,一直反反复复,这几日又热了起来,殿下本就身子虚弱,不敢端冰盆子进来……”
“打住!”她指着那伤口问道:“伤口怎么没处理?”
“县主你小声着些,有,有处理,只是那毒……”
李砚看了他一眼:“出去吧。”
小路子赶紧出去。
太子受伤的事情,只有一小部分人知晓,像张泽易,他得知的消息是春猎时,太子受了惊吓,不凑巧,旧疾复发,人一直病恹恹的。
皇帝就一个儿子也有不少坏处。
鸡蛋放在了一个篮子里。
等柳微见到“旧疾复发”,才意识到根本不是受了惊讶。
“谁干的?”
“你不用知道这些。”
“那……黎尚书和黎宥谦的死?”
“父皇已仁至义尽,黎家人太过分。”
李砚并未细讲当时是怎么回事,按照他这句话,她猜测黎尚书和黎宥谦的死,不只是一场意外。
其间事项不再深究。
可她能够想象,当时还发生了其他“意外”,或许,有人想要除掉太子。
“你的伤,要如何处理?”
“在找到解药之前,若再次切除腐肉,毒性可能会侵入内脏。”
她紧紧皱着眉:“谁说的?原空师傅来看过吗?”
“覃御医。找不到原空师傅。”
“这……这没对……”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关于什么毒,她也不懂,但伤口不能任其继续感染下去,他已经在发烧,哪里能等到什么找到解药。
与此,门外露出越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