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着脑袋。
“在下哈姆达。”男子说着行了个当地的礼节。
左右看了眼,她往那帐篷去了。
李砚和小路子几人跟在身后。
帐篷里一张桌,一张榻,两侧各放了些小玩意儿。
她直接在榻上坐下。
榻上还热乎。
哈姆达命人端来锅子等物,一边煮着奶,一边跟她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哈姆达,马王场场主,尤思烈,正是我的父亲,不知如何称呼我们尊贵的客人?”
哈姆达态度还是良好,她给了一个笑脸:“我姓柳。”
“原来是柳妹妹。”
柳妹妹?
鸡皮疙瘩落了那一锅子。
认识还没一个时辰,这就开始占她便宜了。
她不怒反笑:“你称我一声妹妹,那我可要唤你一声哥哥?”
“不知哈姆达是否有这个福分。”
哈姆达笑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哈喇子也要掉满满一锅子。
“还是得看咱俩有没有那个缘分。”
“对,说得对,不过依我看,咱俩一定是有那个缘分,所谓不打不相识,妹妹刚踹那一脚,可正是踹到了我的心窝子里。”
哎哟。
这段话,她可就接不上了。
这民风也太开放了些。
再接下去,她怕是给得强行留下来给人当媳妇了。
“咳咳。”故意咳了两声,转头去看李砚。
李砚正好转过身去。
只给她看了个后脑勺。
啥意思?
自由发挥?
再看小路子,在一旁是哭笑不得的神情。
“听闻马王场内的马儿威风凛凛,随便逮着一匹马,那就是分分钟吊打突厥马,可今日一见……”
她连着“唉”了好几声。
“突厥马,那可是好马!”
“我大唐的马,就不是好马了?”
“不是这个意思,好妹妹莫生气。”
哈姆达招呼人把煮好的奶端过来,一同来的还有搬过来的矮榻等物。
哈姆达坐在她斜下方。
此时,她正坐在主人的座位上。
“我这座位……”
哈姆达摆摆手,示意她就坐着:“来者是客,你既是我尊贵的客人,自然该坐在最好的地方。”
她“嗯”了一声,也没有挪动一下。
端起奶来,捧在手里热乎着。
李砚在这个时候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