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窑师傅?这……这是做什么?”
她还没回答,也暂时不知该怎么说,年轻人端起盆子,打断了他俩。
“睡了,明日再说。”
雨水,哗啦啦下了一整晚。
第二日。
雨量更大了些。
颜大叔没让他们走,反而“求”着儿子给三位救命恩人,做了一顿饭——这是他能答谢他们的最好方式。
颜大叔的儿子,颜仕明,捯饬了一阵,端出一盆子菜羹来。
没有一颗米。
只是些菜叶子而已。
“自家种的菜,香着,就是最近雨水多,地里有点淹着。”
“吃吧,别客气。”
几人吃惯了孙二的手艺。
一时间……
另外,颜仕明端出来的装菜羹的盆子,跟昨晚,给他爹擦脚换水的盆子,一模一样。
三人客客气气(勉勉强强)吃了一小碗。
颜大叔说道:“去年那时,你救了我一次,今年又是一次,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你们尽管说。”
“你们是青苔镇上的人,我就想向你们打听一下,有没有相熟的烧窑师傅,懂得看火那种?”
“你是要烧陶,还是烧瓷?你说的是火工,还是把桩?”
毕竟是行内人。
细说起来那就深了,不过,颜大叔跟她解释半天,她还是听懂了许多。
烧窑。
陶瓷。
自然是分两种,一个是烧陶,一个是烧瓷,区别在于温度,烧陶的温度在七八百度,烧瓷的温度则在上千度。
而她想要找的烧窑师傅,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用颜大叔的话来说,应该叫做“把桩”,意思就是负责煅烧流程的一位高级经理。
像她昨日在烧窑场看见的人,都不是把桩。
光是在烧窑场地,从小工到把桩,起码得干上二十来年,还不一定能当上把桩。
本来就不容易。
再加上周胜的刻意阻扰。
“唉……”她已经唉声叹气一百零八次。
还能怎么办?
过阵子去其他地方吧。
先攒些钱,等她有钱了,不怕找不到人才。
等找到师傅,再研究那项业务。
因此,桃夭那边应该也得延后。
等着雨小些,就离开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