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走另一边。
在城外的官方驿站领回马儿,两人继续上路,再次骑马,依旧抖得随时会吐出今早的饼子,一想起背包里的干饼,她忍不住就是一个“呕”。
蔡戌则放慢速度。
她的马儿跟着放慢。
“你看看那边,静心湖,对面有个白云寺,柳公的牌位就在里面。”
“在那里?不是该在自家祠堂?”
“柳家年年向白云寺布施。”
她长长“噢”了一声。
马儿慢悠悠往前走。
缓了缓,似乎好了一些。
蔡戌则还在说着什么,又是不自觉,她想起了那日出来落水的场景——她去拉铃铛,不知是铃铛反手拉住她,还是后面的谁推了她一把,她跟着铃铛掉入湖水。
冷嗖嗖。
不由得来了个寒颤。
路过湖侧的官道,往淮安方向去,马儿正在加速。
突然。
哷——
马儿一声叫唤,一头栽进泥巴地!
蔡戌则跟着马儿翻转,她也没空细看,他摔得“狗吃屎”的惨状,因为她也摔了。
因为她的姿势不“正规”,被扔出去的时候,没有跟着马儿一起栽地。
可飞出去的瞬间。
脑子里蹦出几个字——有诈!
这不?
倒下去的时候,眼睛往马儿那边瞅,立马发现一条麻绳,就捆在一侧树干上,另一侧,居然压在路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下!
紧接着。
冰凉的东西,贴在她的脖子上。
一个壮汉正走向蔡戌则。
当真是如拎鸡仔,壮汉一把抓起了蔡戌则。
一手拽起他胸前衣襟,一手掐住他的脖颈。
“老实些!敢喊上一句,俺马上掐断你这鸡脖子!”
她也被拽起来。
没站稳。
正面摔倒在地。
吃了一嘴巴灰。
她身后那人说道:“大哥,正好两匹马!”
“你把人扛起来,快走!”
于是乎,她被大汉扛起来。
蔡戌则被掐住脖颈,根本不敢说上一句话,这里离驿店不远,时常也有人经过,可这个“时常”却不是现在。
立即。
两人被转移到后面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