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劝,闯过了线,那就是进了虎穴狼窝,生死不由人的。
浑水摸鱼、借机成事的勾当,李胜利做的多了。
divclass=quotcontentadvquotgt江湖手段对江湖手段,他这也没法不责众、不对老弱妇孺下手一说。
万一,西北来人出事,因果他背的动,愧疚却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探知手段,李胜利也不想碰上。
但真正碰上了,结果也就是捋着线头追下去,对人满门下死手的局。
扫了一眼态度有些敷衍的费七斤,李胜利不得不给了他自己做事的底线。
“老费,有些事在出苗的时候掐断,可比有事了再去铲事儿简单,我这人祸及妻儿老小的。
别拿我的话不当话,在我眼里,这些人可比有些人贵重的多。
现在的供给这么紧张,多死几个就能多出几份口粮的。
对闹事的我就这态度,别觉着他们两条腿立着就是人了,过了我的线,他们连猪狗都不如。”
阳奉阴违,李胜利见的多了,做的也多了。
对于费七斤的提醒,也就到这了。
看着面色难看的老费,李胜利才不管他是什么原则的。
交待的事儿真做不好,诊所里的561可不是吃干饭的。
诊所门口原版的道奇中吉普,也不是摆设,那是配有重机枪的野战卡车。
话说完,李胜利溜溜达达的去了门面房那边,车上又跳下一个跟老费差不多岁数的人。
“老费,听这碎怂的话,可不像好人呐……”
“老刘,乖乖照做就是,这人真的不是好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不计后果的。
再有,西北的科技人员,也值得我们玩命。
现在这年月,只有刚刚那碎怂才有本事保人的。
我们这些人,按照城里的说辞,也就是听喝儿跟催巴儿。
没见车衣下的吉普车,就放在射角上吗?
我估计上面架的多半是镶了弹链的m2,刚刚那大夫的做派,看着有些瘆人。”
跟老费对话的老刘,有些不信的过去掀了一下车衣,只扫了一眼就脸色大变。
“老费,都是穿甲弹,上报吧……”
“老刘,上报没用!
之前来的地方,就是刚刚那大夫说了算,没见那边的机炮射角,都是对着营地薄弱点的吗?
人家的靠山硬着呢。
有事,咱们最好能压的住,不然他真敢用重机枪扫人的。”
不提老费跟老刘的交流,李胜利到了门面这边,就跟蒲老等人,在上首第一间的待客室坐了下来。
“胜利,你交待我的事,我老汉没有办好,西洋参片送过去了,但鹿血那边直接给推了。
这样一来,西洋参压服阴虚火旺之后,就没有扶阳之味了。”
在座的都是老熟人,之前也做过辩证。
李胜利的手段是不错,但人家不遵医嘱,这事就难办了。
“蒲老,有一味算一味,郭士槐那边的西洋参片都是好货,只要能定时服用,缓解一下的作用还是有的。
就怕那边东西收了,却弃之不用啊!
医不叩门,对办公室那边必须要厘清的,强行用药,咱们没那么大的担当。
咱们能做的只有尽人事了,您稍后联系一下陆总的老王,接茬找病家吧。”
蒲老进药失败,也在李胜利的考量之中,许多事,更多的时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好!
胜利,为何脉象会急转直下呢?”
之前蒲老也去办公室那边做过脉诊,但那时的脉象,要远远好过当前的。
“百废待举,诸事亲力亲为,工作日夜不息。
身体能好才怪,所以要用西洋参补益精力。
蒲老,西北来人,诊断如何?”
对领导办公室那边的事,李胜利也真是无能为力。
许多时候,好心未必做好事。
调理的事,弄的大张旗鼓了,反而容易被人所趁。
“其他人无妨。
刚刚与你说话的那一个,却是邪热炽盛、汹汹无尽,观其脉象,只怕泄热的药用了,要大量便血。
好在他年岁轻、身体壮,小郭那边的鹿血、鹿茸,可否做之后的补益所用?”
蒲老这边的顺手捡漏,虽说不错,能把李胜利存在郭士槐那边的鹿血、鹿茸用上,但药性还要做一个区分的。
鹿血、鹿茸,属于珍药之类,蒲老等人几乎都没用过,对药性的认知上,还是有些模糊的。
“蒲老,鹿血性热,会助长体内邪热的。
鹿茸血性温,我之前让人捎带泡了十多斤鹿茸血酒,试试看吧。
不妨拿着一点鹿茸血酒,去办公室问一问,看让不让给西北的人用,品鉴一下该是没问题的。
现在这时候,能补一点是一点。”
东北的好东西,李胜利在马店集的王家老宅也存了不少。
这都是李怀德跟东北那边换物资的时候,托关系找人给弄来的。
怕给人蒙了,统哥给的辨药高级,最初的用项就在熊胆、虎骨、虎鞭、鹿鞭、鹿茸、鹿胎,以及各种血酒上了。
不得不说,除了虎血酒有些名不副实之外,现在的人还是讲究与实在的,货真价实不蒙人。
郭士槐那边冻住的鹿血、鹿茸,就更讲究了,那都是用火车托运过来活鹿,自己杀出来的。
真正算账,不让打的虎骨,好几副加在一起,都不如一头活鹿值钱。
因为现在还没有养殖梅花鹿的,活鹿都是野外捕获之后,花高价收来的。
因此,鹿茸血酒,也是李胜利库存之中,数量最少的一种。
真的也就十多斤的量,这把,他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胜利,据说这鹿茸血可是滋补圣品,药性真如书上所说,性温生精吗?
如果真是这样,替代五子衍宗丸是否可行?”
蒲老的想法,又一次被李胜利给打断了。
如今的鹿产品,可都是实打实,在山里打的野生货,数量真是不多。
“蒲老,两年才杀了十多斤。
鹿茸血酒其实跟鹿茸的作用差不多,还是将就用鹿茸吧。”
打住蒲老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现在有了鹿园,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东西。
可现实条件就是,野生的鹿茸血,可比上了年份的山参珍贵,真是不好弄的。
“那好吧!
还是按照之前的路数来,我看天气渐凉,屋里的温度稍低,皮毛褥子还是要准备一些的。”
蒲老所说,也是医嘱。
如果不泄邪热,西北来的这帮人个个都是不怕冷的,但邪热一泄,就得注意保暖了。
一招不慎,再来个寒邪侵入,寒热内外交攻,那可有乐子瞧了。
“炉子这类取暖的家什马上就能安排,皮毛褥子怕是不定全有,我抓紧办理。”
与治病相比,日常的琐碎才是更愁人的。
羊皮褥子,搁自训班或是马店集那边,李胜利说句话就好。
如今西北人员走的是轧钢厂的渠道,自训班的东西,就不好大量出现在这里了,说不清。
这里面差的东西不多,只是个说法的事儿,但就是这个说法,如今才是真正能要人命的玩意儿。
跟蒲老对好之后,李胜利还得去准备煎药的烧柴。
人归于生活了,什么高瞻远瞩、奇思妙想,在生活面前,稍有磨难,统统都会给你磋磨粉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