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包医书回了自训班,笑嘻嘻的跟十余被圈在这里的老汉开了玩笑、扯下淡。
李胜利这才坐下跟十余老汉一起,开起晚了小半天的早课,互相脉诊。
divclass=quotcontentadvquotgt蒲老虽说已近耄耋,但依旧是海子里的保健医,只不过不是那种随身的,因为蒲老的这个身份,李胜利这边也不藏私。
从山上那边拉来柳爷,将柳家的不传之秘,延寿药酒的诊脉辨症之法拿了出来。
柳家的延寿药酒,并不是一个方子,而是一种调理的方法,算是专门针对老年病,或是年老体衰的一种养护办法。
人到老年,气血不畅,且体内多有寒气瘀滞,以老酒壮药性、行药气的路子,就十分好用了。
另外一个得了延寿药酒方子的董师,如今远在西南,李胜利这边聚了一堆七老八十的各地名老中医,这个方子自然要用。
但用归用,保密也是不可或缺的,依旧是保健医的蒲老,也就成了唯一适合的人选。
这段时间,由蒲老经手,内外配出去的延寿药酒,已经几十份了。
内部免费自然不必说,外部的一些人,李胜利这边依旧是磨刀霍霍,随着药酒一起去的,必然是竹杠。
比起之前柳家的掌门人柳老爷子,李胜利这边的竹杠可是狠多了,一份药酒出去,王前进那边必然要在各处的仓库,拉回几车好东西。
“胜利,你那套说辞,我已经给你递了上去,万应灵方之事,也得了首肯。
只是上面多少有些不喜,可能是嫌我们敝帚自珍了。”
蒲老家传儒医,起于市井之间,世事通透的同时,也见惯了真正的江湖,许多事好心不一定得好报。
这老头也是对李胜利有些惋惜,任事是把好手,可惜行事过于偏颇,就不怎么讨人喜欢了。
“嗐!
你这老汉也是,操的什么闲心。
有这闲功夫不如多帮我物色几个可以敲竹杠的上位,咱这自训班啊。
如今也只是试试,瞅街上的行市,怕是许多事还有转折。
待到咱们这边人满为患的时候,这钱也是哗啦啦的往外淌,稍有不济也就黄摊子了……”
蒲老这群人,既是大家也是怪客,算是能跟李胜利谈到一块的一帮子老汉。
最近这十几老汉也离不开自训班,李胜利也乐的跟这帮老汉说说,即便是与媳妇杜娇阳也不能说的一些话。
“你这人,好就好在出力不讨好,坏也坏在出力不讨好上了。
咱爷俩兜售延寿药酒的差事,可是有人看着了,我这土埋鼻梁了,到时候往棺材里一趟,清清静静,你小子,当心以后有人找你的麻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柳家因为这药酒的方子,断了传承,用过之后,见过疗效的蒲老,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此等妙法,必然惹人觊觎的。
“那我就得准备好剔骨刀了,他们不怕被我讹死,就只管来好了,到时候一半身家起步,还得看我心情如何。
蒲老,药材采收,流程虽说有了,但炮制一节,还是没有正经程序啊!”
柳家的延寿药酒,也不是一般医家能学会的,没有高深一些的医理撑着,法子拿在手里也是用不了的,而李胜利见过两次传法之后,已经熟知了这种调理的办法。
蒲老、董师可以调配延寿药酒,如今的李胜利也可以,这也是蒲老为其担忧的原因。
但李胜利这边就无所谓了,杜娇阳出国之事,是肯定的,他注定是要有俩丈人的,一个是老杜,另一个就不知道是谁了。
俩丈人还护不住他,那该低头的时候也得低头不是?
这些只是将来事,药材秋收冬采之后,还有个炮制的问题,几番改良之后,一些药材的炮制办法出了问题,这事也是不得不讲的。
“这就难了,跟你小子的药性厘清有关,这也不是几年、十几年能改得了的。
这一节,你小子就别给我们这些个老汉添难为了,即便有延寿药酒,我们也没那寿限的。
现时改不了的,就按炮炙论跟补遗上的古法来,后续厘清了医理、药性,这些还是你的差事。”
蒲老所言是实情,李胜利也很清楚,但他要的也是蒲老后面那句话。
“蒲老,即是恢复古法,这事儿还得您老去上面说一下。
与粮食类辅料有关的炮制之法,该恢复还是要恢复的,此类药剂的炮制,多为去毒、减毒之用。
做不好这个,这类药材下锅,可是要害命的。”
听到李胜利等在这个艮节上,蒲老这边也是皱眉抚须,供应紧张不是瞎说的,有毒草药炮制不好会害命,也不是瞎说的。
但前些年废止的一些炮制办法,也不是说恢复就能恢复的,炮制不对药毒害人一说,还没什么实例,即便有,现在也没多少人在乎的。
无非药性太甚,减少一些用量而已。
“此事该当斟酌一下,但也有现实的困难,还是以小范围的试药为参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