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可不想受许大茂牵连,开口就挡住了他的邀请。
“大茂哥,还是算了,我妈在家都做好饭了,咱们再约。”
李胜利刚说完,前院就走来一位穿着花布衣服的姑娘,许大茂先于李胜利看到了她。
想着刚刚傻柱的陷害,许大茂眉头一皱,就有了想法。
“那成,家里有酒,让你嫂子给你拿一瓶,我自己去喝。”
说着,许大茂就直奔前院而去,见他有些反常,李胜利不由得盯着看了一会。
李胜利盯着看,新人孙五洋也盯着看,娄晓娥也就跟着一块看了一眼。
见许大茂跟一个姑娘打了招呼,出了院子,本已经走到中院的姑娘,又转身出了院子,娄晓娥的脸上一下就聚满了乌云。
“胜利,帮嫂子把凳子拿回去。”
院里开大会,是要自己拿板凳的,李胜利拿了家里的条凳,娄晓娥跟许大茂也是一样。
许大茂走了,娄晓娥也不是拿不了,这么开口就有些不寻常了。
“孙五洋,帮帮忙吧,我先回家了,赶紧回家吃饭。”
李胜利身边有凳子,娄晓娥想让孙五洋帮忙的意思昭然若揭。
嘱咐小舅一句,李胜利拎着条凳就回家了,这边孙五洋也拎起凳子,跟着娄晓娥去了后院。
功夫不大,小舅就从后院那边回来了,看着一脸喜气的孙五洋,李胜利就把他叫到了屋外。
“院里不成,个个都瞪着眼呢。
我建议你带着娄晓娥出去看看许大茂,说不定有好戏。”
听完这话,新人孙五洋点了点头,直接就出了四合院,显然是想追一追许大茂。
小舅韩金虎刚走,老娘韩金花就把李胜利堵在了门外。
“没首尾的事少干,你跟那个孙五洋不一样,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弟弟妹妹的表率。
院里的事儿,你也少掺和,后院的聋老太太自打分房子的时候就住在这。
她屋里红木的小姐椅跟梳妆台,都是大家小姐的陪嫁,当年一把椅子,就值个十几二十亩地。
你再看她的皮色、发色,哪是寻常村妇该有的样子?
四合院是个小池子,可水也不浅,你就别跟里面扑棱了,没好儿……”
无欲则刚,在老娘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跟小舅差不多,凶悍外表之下的老娘,也机灵的很。
能操持城里一家人,捎带上通县老家的大伯跟大舅,自家老娘还真是个心底透亮的。
“妈,还是您老功底深厚,我就说我这机灵劲儿是家传的吧……”
被好大儿李胜利拍了一记的韩金花,脸上没有喜怒,只是用指头杵了大儿子一下,说道:
“明白人到处都是,不过是被肚子牵扯住了,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了,今天土豆炖鸡,赶紧回家吃饭。”
接了老娘教导,李胜利一家也不管出门的孙五洋,自顾吃起了晚饭。
天擦黑的时候,孙五洋才悄默声的回到家里,简单垫了一口留的饭,又匆匆的出了屋子。
见小舅来去匆匆,李胜利起身到了门口,把正屋门打开了一丝缝隙。
果然,没多久就有两个人影,贼兮兮的出了四合院。
看品性,娄晓娥算是四合院里的好人,不看家境,也只能算是个实在人,女人实在了不好,容易被人欺骗。
或许有了孙五洋这一节,娄家能躲过来自女婿许大茂的一刀吧?
但这一刀,娄家挨的也不冤,有些东西,有借有还,照柳爷的说法,就是循环不爽的果报。
循着小舅孙五洋踩出的这条线,李胜利展望了一下未来,如果娄家听劝,或许可以作为自己的臂助之一。
兴一行、护一脉,单有热情是远远不够的,实力才是根本,财力则是基础。
十年十五年之内,想在国内挣大钱,也只能想想,这么看来,娄晓娥还是很重要的。
现在这年月,出去了还是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搂钱的,小富婆,李胜利还看不上眼。
或许指点一下,这位娄半城家的大小姐,还能在外面延续娄半城这样的名号。
见最近回来的大儿子时常发呆,韩金花心里也有些担忧,看来弟弟牵扯大儿子的精力了。
“胜利,你小舅的事情不妥?”
听着老娘的问话,李胜利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回头一笑,答道:
“没什么不妥的,就是多少有些麻烦,看看再说吧。
妈,我明天一早去趟乡下,您早早的叫我起来,当天应该是可以回家的。”
李胜利今天给洼里打过电话,那边没什么事儿,拖几天再回去,没什么问题。
明天,马店集的卖估衣是一次新的尝试,那边与洼里不同,是有驻村干部的。
他们才是卖估衣生意最大的隐患,明天就要看马店集老王支书的巧妙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