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侯府也开始忙碌于选秀之事,老夫人甚至不惜血本请来了当地最好的教习嬷嬷,教导江月荷礼仪,并还重金请来青楼头牌,教导江月荷化妆及虏获男人的心,真是什么都替她考虑周全了。
老夫人为这事操碎了心,她实在不放心江月荷,时而担心江月荷不能胜任,时而担心教导之人教得不够好,时而又担心江月荷没被选上,侯府的声誉难以挽救。这般操心下来,老夫人的身体状况急速下降,有一日还在看江月荷练习舞步时,突然两眼一黑,毫无征兆地晕倒过去。
这可把侯府之人吓坏了,江泓之闻言赶了过去,见老夫人双脸发白,心疼得很,只是围在老夫人身边真情实意的、做戏的人太多,他被挤到了后头,根本说不上话。等到那些人都散去时,老夫人又已睡熟了。
江泓之无奈地看了眼老夫人,关心地问了徐妈妈老夫人的情况,听闻她只是劳累过度后,大松了口气,叮嘱徐妈妈要看好老夫人,别让她太操心,并留了一道平日给楚氏调养身体的方子,请徐妈妈代为照顾老夫人。
徐妈妈感激地谢过,与江泓之说了几句话后,便各忙各事去了。
回房的路上,江泓之一直闷闷不乐,眉头不舒,华丞忍不住问道:“少爷,你好似不开心,怎么了?”
江泓之顿了顿,忧心忡忡地道:“祖母身体不大好,我担心她。”
“放心吧,老夫人定长命百岁!”华丞道,“有你照顾,她定然无事的。”
“我只是担心,如果她知道江月荷不会被选上,她会不会更忧心,但是,”江泓之摇头道,“我不可能让江月荷进入皇宫,她还没那个资格。罢了,只能在她知道前,好生照顾她。”
华丞摸了摸鼻子,好奇地问道:“少爷,你动了手脚,阻止江月荷进宫?”
江泓之看着他道:“我给江月荷准备了一份大礼,算算时间,三皇子应当收到那封密信了吧。”
三皇子宋辉成确实收到了江泓之调包过的密信,这封密信经过江泓之的润色,原本的谦卑之辞都变成了带着几分威胁口吻的话,把宋辉成看得火气大盛。
这封信请求宋辉成帮忙两件事,一是救出陈氏,二是让江月荷进宫。
“江建德还真将自己当什么人了,竟敢用这等口气对本王说话!”宋辉成恶狠狠地将手里的信揉成一团,砸在地上,“平日没啥建树,出了事便知找本王求救,此次还牵扯到了十三弟,真是胆子大了!”
恭敬站在他面前的长史,小心捡起了信,得他同意看了一眼,眉头也皱了起来:“王爷,武阳侯不似这般冲动之人,可会是有何隐情?”
“能有何隐情,他……嗯?”宋辉成怒气冲冲地正要把手里的信封撕碎,突然感觉到信封的厚度有些不对,他打开信封一看,发现里头竟还有两张叠放整齐的纸张。
展开纸张一瞧,他顿时双眼发亮,黏在纸上移不开眼了。
这是一幅美人的画像,画中人手执团扇,侧身端坐廊间,玲珑身段展现诱人身姿,眼神幽深地眺望远方,一颦一笑如勾人摄魄的花妖,夺人心神。
“这是……”美人画得惟妙惟肖,鲜活得像要从画中走出来似的,宋辉成痴痴地看着画中美人,他目光下移,“江月荷”这三个字印入眼底。
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