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出去接电话了，你在这等一会儿。”

少年清冽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语气不带半分感情。她算是知道他平时对别人有多冷漠了。

她往里走了走，不想挡在门口，但依旧站在门旁边。

“林殊啊，林殊。”

王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意料之中，情理之中。他的语气带着半分的惋惜，剩下九分半的惋惜被他长叹的一口气填满了。

她心拔凉拔凉的。要在高愿面前被骂了。

平时高愿问她考多少分，她就说一个大概的名次。就算高愿追问，她也马马虎虎的含糊过去，坚决不让他知道她的数学成绩。

其实每次他都知道的。

每次月考之后来拿试卷，他都会注意到王老师桌上放着的那份林殊班上的成绩单，一眼就瞄到了。这家伙数学从来没超过80分。

他知道只要她极度讨厌数学，就算他主动提出要帮她，她也会因为自尊受到伤害晚上躲在被子里哭，甚至不给她安慰的机会。

“你要知道，你数学连高愿的一半都没考到。”

王老师说话还真是开门见山，一点弯都不带柺的啊。

高愿身子一愣，完蛋了，回家得哄。

“王老师，这道题我已经算出来了。我先回教室了。”

此地不宜久留。他多待在这里一秒，林殊的自尊就要多受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