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于归总觉得颜殊在抱着他时有一种异常珍惜的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刚刚拿到心爱玩具时的那种心情,小心翼翼捧在怀里,轻轻呵护着,不让它遭受一丝一毫的损坏。
“颜殊。”于归不由自主地低低叫了他一声,这两个字对于他而言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变化,或许连于归自己都说不清楚。
一直以来的否认和拒绝不但没能让他做到置身事外,反而让他对颜殊的感情一天天愈发鲜明地显露出来。
所以说,自欺欺人这种事是最没用的。
于归回想起刚才和颜殊接吻时的感觉,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反应都真实得让他无法再回避下去。
而他之前的那些“所谓想法”,如今想来实在是太单纯也太可笑了。
“于归?”
颜殊这时疑惑地问了一句:“你刚才要对我说什么吗?”
“没什么。”
于归沉下了气息,让自己全身都放松下来,倚着颜殊,抬起手臂也将他轻轻抱住。
没什么。
只是终于让自己承认了喜欢你这件事,很开心。
※
同一时间,在峡谷的另一头,另外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没有这么温馨了。
李初谨在来的路上就几乎没说过话,这会儿只跟麦启贤两个人在一起他就愈发沉默。
而麦启贤对他倒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三分钟问一次渴不渴,五分钟问一次饿不饿,相当殷勤。
过了一会儿李初谨也是实在受不了了,没忍住对他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想让我产生负罪感吗,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有的。”
“小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没那么想过。”麦启贤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又举到阳光下透过瓶子看着峡谷。
李初谨见他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表情略微变了变,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麦启贤一扭头看着他反问:“因为昨晚的事?”
李初谨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麦启贤冲他大大咧咧地笑了笑:“小谨你多心了,我没自作多情到那个地步。你从来没有对我承诺过任何事,所以你要跟谁、去哪儿都是你的自由,我没资格指手画脚。”
“你昨天不让我跟林辰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李初谨目光清冷地直视着他。
麦启贤摊手一笑:“你就当我突然觉悟了呗,就像一休那样,‘叮咚--’一声就想明白了!”
李初谨的眼神显然不相信这句话,但他不想让自己问得太细,好像他很在乎一样,其实他根本不关心。
“我今晚还要去找他。”李初谨忽然淡淡地说。
麦启贤下意识看他一眼,随即就无所谓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