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倒是摇了摇头,神色轻松地说道:“建楼之初就已经预估到今天,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既然不难,那我便去了。”林天贶笑眯眯地说,“老季你记得帮我喂小金,等我回来了请你吃饭。”
他当真是说走便走,还没等季白开口,他就又一个缩地千里,出现在了海边。
当年他一人生活的时候,赶路图快,从不用什么坐骑或是飞天法器。要么靠御剑飞天,要么靠缩地千里。
林天贶作为一个剑修,当年最熟悉的法术之一便是缩地千里。
过了千年,用起来依旧得心应手。
下一次出现,已然就在内海的无人区,林天贶放开神识感应了片刻,接着就御剑而起,朝着那凛然剑气而去。
晏安放出剑气,只为了震慑宵小。他恐怕也没想到,这一道剑气,居然会成了林天贶的路标。
林天贶按图索骥在海上飞了半个小时,直到进入公海,才终于见到了人影。十数人正或站或坐的立于海面之上。
紫云楼在此处的人并不多,他出生的国度幅员辽阔,有着极长的边境线。而紫云楼几十年中,楼中的修士来了又去,至今常驻人口也就一两千人。这一两千人之中,还有七成之数常年沉迷自己的研究,不在楼中。
是以紫云楼能派来驻守边境的人并不多,外事部九成人口常年晃悠在边境线上,一人或许就能守上数百里。
可现在这里居然有十几位紫云楼的修士,虽然人数不多,但估计也创了楼中之最。
只因晏安身在其中。
海面上有一个深达数米的缺口,以剑划出,剑气在其上不停吞吐,导致了海水始终无法合拢。
对面各色发色的人站在缺口十米之外,神色不愉的盯着这边搭了三桌麻将的紫云楼众人。
那牌桌由海水做成,充作桌柱的,是直径五十厘米粗的巨大水柱。那水还是活的,时不时会有小鱼迷迷糊糊地游上来。而为了防止有人用小鱼看牌出千,那桌面已经被冻上,上面还铺了一张桌布。
林天贶看着这场景,也不知该作何表情。
江祺扬此时刚胡了牌,见到林天贶到了,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接着就从海里摸出一个东西,直朝林天贶扔过来:“你小子突破个金丹搞出这么大阵仗。”
林天贶随手抓过一看,却是颗婴儿拳头那么大的珍珠。
“江哥你哪儿找的?”林天贶有些好奇地问。
“刚来的前两天随手摸到的。”江祺扬叼着一根棒棒糖随口说道,“行了你别烦我了,没看我打牌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就只知道打牌?林天贶无奈地收起珍珠,直接御剑往天上飞去。
这三桌麻将没有晏安。林天贶知道,他的师尊一定一个人在云头端坐。
承影剑带着林天贶越过层层重云,林天贶灵力运转,身上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渐渐幻化成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
那长袍随风翻飞,越过几朵流云,衣上就出现了流云纹。
林天贶那头偏长的天然卷渐渐变长,长过肩头——他随手抓过一朵云,那云在手掌翻飞间变成了一只白云冠,林天贶将满头不听话的长发用其束起。
他做完了一切准备,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