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慎重些的好十一娘一面应着,一面和照影进了半月泮。
和外面的朴素自然不同,茅草屋里青石铺地,玻璃做窗,纱橱锦槅,摆黄梨木的家具。
白总管和临波已匆匆迎上来行礼。
十一娘正色道:都搜了些什么地方
她眉宇间有凛然之气,让白总管和临波一怔。顿了顿,白总管才道:全都搜了。正准备搜外院。话音未落,眼睛红肿的像核桃似的冬青和滨菊畏畏缩缩地从东间走了出来。
夫人,都是我们的错。两人不约而同地跪下,没把您交待的事办好。
起来吧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大家齐心协力把人找到。
竺香上前扶了两人。
十一娘由白总管和临波照影陪着观察了一下屋子。
东间是书房。全是一槅槅的书,临窗大炕,摆张大方炕桌,炕几上有本心经。西间是卧室,六柱万字不断头镶楠木床,挂着半新不旧的石青色的锦锻帐子,靓蓝色的褥子宝蓝色被子。床边沉香木屏风,四扇门的高柜,墙上悬一柄龙泉剑,窗边长几上一张古琴。
孩子是什么地方不见的她问。
冬青喃喃地道:在卧室里不见的。
十一娘仔细看了看,并没有现后门,问照影:除了刚才我们进来的篱门,可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去
照影领十一娘出门,站在台阶上指了一旁山坡下青石铺成的小道:从这里直通外院的夹道,出了夹道往西一直朝前,有道角门。过了角门,就是外院。只是这角门平日都锁着,钥匙只有我和临波有。说着,从衣领里掏出一个用红绳串着的铜钥匙出来,这是我的。
一旁的临波听了也忙扯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铜钥匙给十一娘看:这是我的。
我们刚才去看过,角门的钥匙好好的,上次留的暗记还在,没人动过。
十一娘点头,和临波照影白总管竺香等人进了屋。
她吩咐竺香,你去拿了笔墨纸砚来,把大家搜过的地方全记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然后按地方分块,我们再搜一遍孩子可不是什么物件,会跑动的。又望着白总管,这件事还要麻烦白总管。就说是半月泮丢了东西,烦请白总管查查,除了我们这些人,可还有谁进入过半月泮。半个时辰后您给个话我。我心里有数,也好做安排。
白总管见十一娘轻声轻语的,却做事有条不紊,说话清晰明了,就是自己,也只能这样安排,又想到侯爷把日常惯用的都搬到了正屋去躬声应是,去查妇仆的行踪。
竺香先给十一娘沏了杯热茶,这才和滨菊冬青临波照影凑到一起,把查过的地方都列了单子出来。
床底罗帐后面屏风后面高柜里书案下
好像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十一娘问照影:谁负责的东间谁负责的西间谁负责的厅堂
照影道:冬青姑娘和滨菊姑娘负责的东间。我和临波负责的西间。琥珀姑娘和白总管负责的厅堂。
那好。现在冬青和照影负责厅堂,滨菊和竺香负责西东间,临波负责西间。大家再搜一遍。
六人齐声应是,把三间屋子重新搜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在白总管那样一个精明强干的人主持下都没有收获,不可能自己出面就会有质的变化。这原是在十一娘的意料中,只是事关重大,自己不再搜一遍,有些不死心。
现在看来,只有等白总管的消息了。
大家都很是气馁,特别是冬青和滨菊,像打了霜的茄子焉了。
要知道,当时是冬青提议的滨菊附合的,这要是追究起来,她们可是罪魁祸。
十一娘安抚地朝大家笑道:都坐下歇歇吧忙了大半天,也累了。然后吩咐竺香给大家沏杯茶,提提神。我们再搜搜院子里
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更要冷静,切不可这时候就追起责任来,寒了大家的心如果等会还需要搜人,都怕负责任,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肯定不会尽心尽力。
竺香手脚麻利地去沏茶。
除了冬青和滨菊还哭丧着脸,其他人都神色微霁。
十一娘的脑子却没有停。
她总觉得,要是被人掳走了,那掳人的人不会自找麻烦地将吃食也一并卷走。
可这上上下下都搜遍了,如果不是被人掳了去,还能飞天了不成
念头一闪,她不由抬头朝屋顶望去。
可能是为了符合茅草屋的朴实,半月泮并没有装承尘,而是把梁柱漆成黑色裸露在外面。
临波照影,你们跟我来
两人忙丢下茶杯,跟着十一娘去了徐令宜做卧室的西间。
你们上去看看。她指了指六柱万字不断头镶楠木床的床顶。
两人一惊,都没有说话。
临波快手快脚地端了杌子来,照影踏了杌子扒着柱着朝上张望。
夫人他面露喜色地侧过头来,凤卿少爷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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