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农学院的特色产品,会做一些农副产品,卖卖,啊,搞点资金增收。不然全靠学校给的钱,大家都穷死。”
池礼觉得更新奇了。
学校可以卖零食的吗?他当时念的小学,操场上坍陷了一个洞,六年都没修过。居然有学校自给自足自己搞钱的,他感到好新奇。
岁凛低头看看,抬起头,表情复杂:“老师,你这好像临期的。”
所以你发这么多啊??
驴老师露出微笑:“怎么会呢?以后还有呢,放心,咱们学院吃的东西可多了呢。”
岁凛:……艹。
除了岁凛讲究一点,旁的人谁管那个。大家吃着薯片,辅导员和班助和他们交代几句话。
辅导员:“有事情随时给我们发微信,一定一定一定,不要轻易出生命危险。”
池礼嘎吱一声。
导员和班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可爱的大一新生们,千万不要死掉哦,千万有任何困难都可以说出来大家商量,千万不要突然生病丢手丢脚,异地求学把我们当成你们的亲姐姐或者亲妈咪吧拜托了!
好像大家都是一不小心就会嗝屁掉的记忆和寿命都为七天的鱼一样。
班会把基本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后面电子版也会发在群里。看着没什么事情了,大家就解散了,各回各寝室,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池礼坐在位置上,收拾收拾东西。
上了大学就没人安排自己了,不像是高中,什么时间做什么被规定得严丝合缝的,早自习做什么上课做什么,老师也都在讲台上带着讲课。
现在没有了。现在有的是大把的充裕时间,和自己可以计划去做什么的日子。
岁凛和池礼一起走出了教学楼,一路上岁凛欲言又止的,可能是想和池礼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的,不速之客堂堂来袭。
是穿着又一件胸口织着红豆刺绣的白衬衫,黑裤子笔直垂坠,小白鞋锃亮,往那里一站顶着日光,白到发光,独自柔弱的程薄霁。
池礼被他晃到了眼睛。
好白啊,这是什么肤色,都快光污染了。
岁凛不高兴了。
程薄霁就是小白花的长相,他要是对你没意思,他就是温柔学长,他但凡有点想练练茶艺,好极了,全天下就没有任何一朵白色的花可以和他比可怜。
他长着一副可怜相,五官大,脸又小,局促兮兮的,怎么看怎么委屈。
岁凛讽刺他,他就装得可怜巴巴的。
岁凛:“你有间谍还是内应啊,我们班在这里,你法学院的哪里过来的?”
程薄霁轻叹一声,眼睛看都没看岁凛一眼,全程压着眼睛,目光又45°向上抬起来,又小鹿一样的胆怯去看池礼:“……没关系的,本来就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