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东西放在客厅里,去寻梵希时才发现它正一本正经地蹲在鱼缸旁,虎视眈眈。细看之下,还能看见它前爪已经湿漉漉的,显然已经和那缸金鱼亲密接触过了。
温景梵一眯眼,脸上带了几分厉色,唤它名字时也带了几分严厉。
梵希抬头看过来,依依不舍地歪头看了眼受惊吓不小的那缸金鱼,悄无声息地跃了下来。
温景梵蹲下/身子,捏了捏它的肉垫,手指微曲,在它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不可以。”
梵希抬头看着他,一双碧色的双眸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它有些不高兴地抬了抬爪子“喵”了一声。
“不可以。”他重申。
梵希歪头看他半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跑开。
它打消了吃金鱼的念头,温景梵也进厨房帮忙。她还穿着酒店的制服,就身前围了围裙,脚下是柔软的拖鞋,正低着头专注地切着菜。
她不穿高跟鞋的时候也不矮,但也只透过他的肩头,头顶正寸着他的喉结下方。
油锅已经烧热了,正发出细微的声响。旁边放着的,便是她已经处理好的食材,他大致地扫了两眼:“熬鱼吗?”
“是啊,梵希能吃吗?”
梵希?
温景梵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盘已经清洗干净,就待下锅的小黄鱼一眼,回答:“我喜欢吃。”
那语气,柔和中还隐约带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
随安然切菜的手一顿,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这有些孩子气的柔软。
温景梵已经端起盘子,把鱼扫下锅,油星四溅,他微皱了下眉,侧过身子挡住她:“你站远些。”
随安然没有立刻回答,回头看见他半挡在自己的身前,想起上一次他也是站在这里,对她说:“锅重,我来就好。”
大概有些东西,哪怕是不经意间,也能让心瞬间柔软。
就算五年前没有喜欢他,现在重新遇上……怕也是同样的结局。
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
随安然觉得……以后还是要避免经常和温景梵两人独处,不然迟早会因为血槽空了来不及补血阵亡。
除了小黄鱼,剩下的菜一并被他承包。看着卖相,闻着香味便知道他定然也精通厨艺。
梵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餐厅里,正优雅地趴在饭桌上,看着他们。见饭菜都出锅,它这才半撑起身子,从桌上跃到椅子上,半蹲着等开饭。
精神倒是比中午看见它时,要好上许多。
等吃过饭,洗了碗筷,又收拾了厨房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温景梵正靠坐在沙发上,吃饱喝足的梵希正如同一块懒散的毛毯摊在沙发扶手上,偶尔轻扫一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