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
童尧盯着他怀里抱着的花束:“……你干嘛。”
谢恬玢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哦你说这个啊,我刚刚陪朋友去给他女朋友买花去了,他听说我要跟你吃饭之后直接加了一束让我送给你。”
童尧看着被强塞到怀里的玫瑰花,新鲜的花朵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他抽抽嘴角:“这个礼物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哪儿能承受不起呀,”谢恬玢在一旁幸灾乐祸,他拍拍童尧的肩膀:“好好抱着吧,娇花配美人,挺合适。”
“我哪儿比得上你这张脸。行了快走吧,订的六点半的位子,你已经晚了十分钟了。”童尧只好抱着花,拖着谢恬玢往前走。
这条街上新开了一家菜馆,用谢恬玢的话说就是“老板大概是失心疯了才能想出做这么带感的黑暗料理来。”其黑暗处在于,所有菜品一律是火红的颜色——辣椒的红。童尧前几天看到了关于这家店的点评,转发到朋友圈来约人一起挑战味蕾——据说吃完一顿离失去味觉也就不远了。谢恬玢碰巧看到连忙私戳他一起来,他早就想来了,可惜没人陪他一起作大死。
童尧看着装修得火红一片的店面:“……哇。”
谢恬玢忍不住微微向后缩了缩:“我觉得我已经要烧起来了。”
童尧沉默了一会儿,转头问他:“确定要吃吗?我们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吃!为什么不吃?”谢恬玢往前跨了一大步:“真正的男子汉就是要勇于挑战自己,在作大死的道路上不撞南墙不回头。”
童尧跟上了他的步伐,默默抱紧了手里的花。如果遇到不可控情况,他宁愿吃花。
坐下点菜时,童尧忍不住提醒谢恬玢:“少点一点,等会儿就可以少浪费一点。”
“浪费什么啊,”谢恬玢满嘴跑火车:“我等会儿给你表演一个现场光盘。”
童尧:“我看你等会儿表演个现场喷火还差不多。”
谢恬玢很愤怒:“你是不是瞧不起人?”
“哪儿敢啊,”童尧撩了一下谢恬玢的刘海,“瞧不起谁都不敢瞧不起我们谢少。”
谢恬玢很满意。
半个小时后。
童尧“咕咚咕咚”灌下一杯冰水,一抹嘴:“我不行了,您继续。”
谢恬玢眼神嫌弃地看了看他:“这才哪儿到哪儿。”
童尧晃晃脑袋,感觉缓过来了一点,一瞧谢恬玢,笑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现在嘴像被人亲肿了一样。”
“你是不是暴露了自己的内心想法?”谢恬玢凑过来,口齿不清:“来,给你个亲肿的机会。”
“别闹,你自己先把舌头捋直再说。”童尧把他推回去,把暗着的手机屏幕举到他面前给他看:“真肿了。”
“不是吧!?”谢恬玢掰过手机仔细看了看,接着豪放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摔:“不管了!”接着又叉起一个鸡翅啃起来。
又十分钟后。
童尧担忧地推了推谢恬玢:“我算是服了你了……别吃了。”
“不行,我说了要光盘的!”谢恬玢已经是被辣得神志不清的状态,只是一个劲儿地夹着食物往嘴里塞。
童尧强行去抢他的筷子,谢恬玢另一只手挡着不让他抢:“我觉得我还可以吃完那盘牛肉!”
“吃个屁。”童尧抢不到筷子,索性直接把谢恬玢的凳子往后一拖,把他带离了可接触食物的范围,抱住他不让他动:“喝水。”
谢恬玢悻悻地抱着杯子喝了大半杯,垂死挣扎了一下:“真的……我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