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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红衫告别往事(1 / 2)

这边云轻庐和老者只寒暄了几句话,落花便那了一套半新不旧的灰色粗布衣衫来,扔给云轻庐说道:“便宜你了,这是我师傅的衣服。”

云轻庐忙对老者拱手道谢,老者撵着雪白的胡须笑道:“年轻人何必客气?你且穿衣服,我到外边等你。”

“好,请老人家稍等片刻。”云轻庐感激不尽,原来臆想中,蝴蝶谷谷主是个混不论的角色,不想着老人如此客气。倒也好说话。于是忙起身穿好衣服,趿上鞋子,出了屋门。

外边一棵高高的榕树之下,摆着一张石桌几个石凳,全都是拙朴天然的石头经过粗糙打磨而成的,桌面不甚光华,还有些坑坑洼洼,几个粗瓷大碗放在石桌上,边上一个黑陶瓦罐,瓦罐里隐隐飘出饭菜的香气。云轻庐的肚子便咕噜噜叫起来。

“来,粗茶淡饭,仅能果腹而已。”老者说着,便招呼云轻庐过去坐,一边有沉沉的咳嗽了几声。

“云轻庐多谢老人家。”

“你叫云轻庐?”落花公子回头瞪着云轻庐,吃惊的问道。

“啊,怎么?姑娘认识在下?”

“号称天下名医的云轻庐?”

“不敢当,那不过是别人的错爱,不过云轻庐的确是个大夫。”

“哈,还不是一般的大夫,师傅,他可是皇上专用的御医,据说,皇上不许他给寻常百姓家看病呢,整个儿一个朝廷的走狗。”落花公子说着,不屑的看了云轻庐一眼,转身离去。

“你……”云轻庐被骂成朝廷的走狗,一时心中气愤,却又碍于老者的脸面,无法跟一个女子计较,只是这句话深深地印在心里,想着找个机会一定要找补回来。

“原来你是御医?”老者的口气骤然冷了下来,刚才的那股亲热劲儿荡然无存。云轻庐的心蓦然一沉,原来他们对朝廷的人如此抵触。怪不得北静王说若是派人保护,恐怕更加麻烦。

“是,在下是在太医院供职,不过并非像那位姑娘说的,专给皇上治病。”云轻庐只好慢慢的解释,想解除这老人对御医的偏见。

“哼,当然不只是给皇上治病,还有王公贵族,达官贵人,公侯世家,封疆大吏!只是没有贫民百姓吧?”

“老人家说的,只是其他的御医,云轻庐并非如此。”

“哦?你有什么不同?难道国家法度在你这里行不通吗?”

“在下有自己的医馆,那里经常免费收留没钱看病的百姓,在下有时也会出来走走,在民间行医。原来是皇上和太后专属御医的说法已经不存在了。那是太后……”

“够了!”老者一甩袖子,猛然起身,瞪了云轻庐一眼,淡淡的说道:“看在你还不像是那等贪图富贵追名逐利之辈的份上,你赶快离开这里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哎,老人家……”云轻庐为难的起身,刚想要说什么,却见那老者几个闪身,已经没了踪影。才知道原来这老人也是身怀绝技的武功高手。

“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把你扔出去?”落花公子靠在大树上,冷笑着看云轻庐,手中拿着一颗红果子,一口一口吃的香甜。

“我迷路了,自然要你送我出去,不然我不走了。”云轻庐索性坐下来,也不客气,盛了一碗黑陶罐子里炖的饭来,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这会子他还是真的饿了。

“你不但是个色鬼,还是头饿狼。”楼花公子把吃了一半的果子顺手扔掉,拍拍手慢慢的走到云轻庐面前,弯眉一挑,轻笑一声:“走吧?”

“我飞不起来,你带着我飞。”云轻庐有意找碴,所以一动不动。

“想得美,一步步走!”落花凤目一瞪,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累了,走不动。”云轻庐继续耍赖。

“你是不是男人?”不屑的声音带着嘲笑,在云轻庐的头上响起。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都看见了吗?把我的衣裳都脱光了,难道不知我是男是女?倒是姑娘你,明明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偏偏喜欢装作男人,哎!可惜了。”

“少废话,你走不走?”

“我走不动啦,我要睡一会儿再走。”云轻庐说着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往石桌上一倒,便要睡觉。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再把你扔到林子里喂狼?”落花公子说着,长剑出鞘,指着云轻庐的背心喝道。

“你如果真的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跟我废这么多话?”云轻庐眼皮都不动一下。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比女人还女人!”落花公子说着,一伸手把云轻庐拉起来,少运内力,便把他扛到肩膀上,转身往外走。

云轻庐惬意的趴在美人肩上,眯着眼睛嗅着她诱人的体香,原来那股睡意哪里还有?只觉得体内一股燥热,心中便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于是连声叫道:“喂,我说——落儿,你是叫落儿吧?你把我放下,快点快点……”

“你果然是云轻庐吗?”落花公子没有听出云轻庐声音里的异样,却依然快步前行,边走边问。

“这还有假吗?一个名字而已,况且我冒充云轻庐有什么好处吗?早知道一说我的名字便被你师傅赶出来,打死我也不说啊。”云轻庐还委屈呢,御医怎么了?身为御医他从没更蒙拐骗过百姓一文钱,还白搭进去了这些年的供奉积蓄,容易吗?这会儿却被人家以御医的理由给赶出来。

“那你是不是跟北静王水溶很熟?”

“哇!”云轻庐惊叫,忍不住扭了一下腰,“想不到……”

“喂,别乱动!”落花扛着他走路原本已经有些不爽,他如此一动,倒是让她冷不防一个趔趄,二人差点摔倒在地上。于是抬手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因她从小习武,所以手劲不轻,这一巴掌把云轻庐给打的呲牙裂嘴。

云轻庐被美女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但吃痛,而且心中异样的感觉更加强烈,不知不觉间身体便有了反应,咬咬牙,怎么都忍不下去,恍惚中,因走路匆忙,她身上的体香更加浓烈,云轻庐便一声挫败的闷哼,暗道:这下非得闹出病来不可。

“你这里是什么?什么东西这么硬?”落花的神经大条的可以,许是这些年来女扮男装习惯了,男女观念模糊的缘故,扛着云轻庐又往上送了送,觉得他腰间有个硬东西正好抵在自己右边胸侧肩窝的位置,十分的不舒服,于是不假思索的问道。

“呃——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云轻庐闭上了眼睛,此刻他想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

落花听着云轻庐有些暗哑的声音,心头一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间把云轻庐往地上一丢,像是丢着蛇蝎之类的东西一般,并狠狠地啐了一口,低声骂道:“下流东西。”

“啊——”云轻庐惨烈的叫了一声,屁股后边被一块小石头铬的生疼,于是也不依不饶的骂道:“明明是你这小妖女挑逗我,这会儿又把我扔了下来,你……你想劫色害命不成?”

落花又羞又怒,且羞怒到了极点。气的咬牙切齿思来想去都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反驳云轻庐,于是欺身上去,揪住云轻庐的衣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骂道:“你这个下流坯子!流氓!无耻的色胚!”

“你再骂一句!”云轻庐忍着心中的欲火,看着眼前满脸通红分外诱人的小妖女,也有些咬牙切齿。

“我骂你怎么了?你分明就是个流氓!下流无耻……唔……”落花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呼吸一窒,嘴巴便被一个软软的火热的东西给堵上,然后双唇被吸住,火热的气息围绕着自己,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云轻庐俊逸痴迷的眯着眼睛,越吻越疯狂。

落花呆滞了几个瞬间,继而想到他是云轻庐,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于是想要伸手推开他,无奈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完全没有给她反抗退避的余地。而且她一身内力此时无论如何也凝聚不起来,全身瘫软仿佛被挑了手筋脚筋一般。

亲昵的摩擦,辗转,吸允缓慢而绵长,她抵在他胸口的手渐渐没有了力气……

云轻庐感觉到怀中的小女人安静下来,于是轻轻地放缓了这个吻,然后往后一仰,看着她惊讶的瞪大的眼睛,轻笑一声:“你的味道很甜美,很高兴能尝到你的初吻。我觉得,你还是做女人更好些……”

“你……”

“嘘——”云轻庐伸出一支手指,压在她略红肿的唇上,魅惑一笑,“再骂我,我还要亲。”

“你个无耻……唔……”落花不肯善罢甘休,但刚骂出口却又被堵上。他的舌轻轻舔着她的唇,湿湿麻麻的感觉,让她的身体连同大脑都跟着麻木起来,有种想拥抱他的冲动。她仅存的一点理智让我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他的舌侵入。

没想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她的胸口。

她惊得倒吸了口气,反射性地张嘴,想要大喊:“不可以!”

等他的舌便快速滑进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当他们的舌尖碰触在一起,她心里好像某一个脆弱的角落被触碰到,有种莫名的痛觉在心里升腾出来,让她不由自主娇吟一声,双手忘情地抓紧他的手臂。

也许她的沉吟鼓舞了他,他的吻渐渐变得热情,激烈,肆无忌惮地占有和掠夺,无论她的舌怎么躲避,他都能纠缠住,让她无法闪躲,而后他的舌灵巧的带动她的生涩……

他的手移至她僵直的背,寻找着关键的穴位,仅仅是几下揉摁抚摸,便让她冰冷的背开始温暖,开始一阵阵的酸软,瘫倒在他怀抱里,发出忘情的欢声。

当她完全失去理智地用手臂搂住他的颈项,他的吻彻底变得蛮横,狂野,像是要啃噬了她,又像是把她所有的空气都吞没一样,让她陷入窒息的眩晕里,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最悲哀的是,等一切的结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小妖精,做男人好,还是做女人好?”云轻庐拥着瘫软在怀里的落花,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我不要做人了!我这就去死了算了!”落花抬手,在他的手臂内侧狠狠的掐了一把,云轻庐立刻呲牙裂嘴的嚎叫:“你这小妖精,要谋杀亲夫吗?”

“滚开,你是谁的亲夫?”落花心中委屈,一把推开云轻庐,想自己保存了二十年的清白身子,却被这浪子给占了便宜去,便伤心的落下泪来。

“咦?怎么了?”云轻庐歪着头看她,明明不是那种小气的女孩子嘛,怎么这会儿就这样了呢?

“你走开啊!不要烦我……”落花抱着双膝坐在草丛里,下巴搁到膝盖上,一双狭长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眼神迷离如初秋的薄雾。

“嘿!女人,你别吓我啊……”云轻庐碰了碰她的胳膊,见她没有反应,便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你要我负责我就负责,反正我也是单身汉一个,正缺一个你这样貌美如花的女人来当老婆。”

“呸呸呸,我才不要做你的老婆!”落花转头,推开云轻庐。

“你说的啊!反正我们也就是亲亲而已,还不至于让你嫁不出去……”

“你混蛋!”落花更恼,抬手便往云轻庐的肩膀上拍,“你这算什么……”一边拍,她的眼泪又掉下来,普天之下可能自己是最可怜的女人了,好好地人那么爱自己,自己偏偏不爱,要死要活的去爱别人,等到那个爱自己的人死了,才发现自己爱的那个人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就算自己可以为了他去死,人家也没有多看自己一眼。转来转去,又被眼前这个混蛋给偷去了初吻,他竟然还说这么混账的话……

“好了好了,别打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嘛!”云轻庐张开手臂挡着纷纷而落的粉拳,这女人可是会武功的,这一下下打下来,全身都青一块紫一块了!

“你走啊!别再让我看见你!”落花推开他,转过身去,又默默地流泪。

“你这样子,我走么走嘛!这万一来了什么野兽,你不让我后悔一辈子?”云轻庐故作豪气冲天的样子,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果然来了野兽,还是人家小女人护着他才是事实。

“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走你的就是了!”

“这也不行,你是要负责把我送出去的,可怜我今儿一天被你摔了几次了?我的屁股生疼生疼的,根本没办法走路。你不送我,我只好在这里等死罢了。”云轻庐说着,便惬意的躺下去,反正刚才已经吃饱喝足,这会儿正好眯一觉。

“你……”落花见云轻庐一脸无赖的样子躺在草丛上睡觉,于是也索性把手中长剑一横,往后一仰,学着云轻庐的样子躺在草丛中,闭上眼睛说道:“无所谓,我们一起在这里等死吧。”

云轻庐嘴角一翘,悄悄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她,但见她容长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长长地睫毛往下眯着,因刚才的啼哭还湿濡濡的贴在眼睑上,俏俏的鼻子也因为哭泣而有些发红,红红的唇紧紧地抿着,躺在碧绿的草地上,分外的诱人,于是一个翻身侧躺起来,单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落花闭着眼睛,却也没什么心思睡觉,只是安静的想心事而已。因半天听不到边上人的动静,于是睁开眼睛看时,却正好对上云轻庐热辣辣的目光,心头一热,于是忙侧目扭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你看什么?”

“你为什么穿红色的衣服?你知道你的火爆性子便是从你这红色衣服上来的,如今你体内虚火旺盛,若再这样穿下去,恐怕会伤及五脏六腑。”

“胡说!”落花不屑的瞥了云轻庐一眼,冷笑道:“原来你这天下名医的名头,便是这般胡说八道诳来的。”

“这是有渊源可循的,这五颜六色也应着五行八卦,这红色属火,你穿红色的衣服,可不就助长你体内的虚火高升?我敢打赌,你平时都是穿红色的,对不对?”

“我是平时都穿红色,可这跟身体有什么关系?你这奇经怪谈,我还是第一次听所,要我说,你也别做大夫了,该去当风水先生,跟人家看墓地好了,张口闭口五行八卦,恶心不恶心?”

“哎!这阴阳平衡之术五行八卦之理便是从世间万物繁衍生息的变化规律总结而来,殊不知这中药之理与《易经》息息相通,我说着穿衣戴帽形状颜色都关乎五行,关乎身体健康与否,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论起这些,云轻庐可是个行家,于是他一通旁征博引,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倒把落花给听的迷住了,情不自禁的转过身来,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听他说了老半天。

最后落花轻笑一声:“罢了,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吧。可我所有的衣物都是红色,这会子要换也没得换,你的屁股还疼不疼?不疼我送你出谷去吧。这里一到黄昏便会毒雾弥漫,到时要了你的命也未可知。”

“呃?怎么会毒雾弥漫?那你们在这里不也是很危险?”云轻庐纳闷的问道。

“师傅每天黄昏,都会沿着草庐五十丈以外防治毒草毒液,以防一些图谋不轨之人前来侵袭,惊扰他老人家休息。这些毒液慢慢散发变成毒雾,在草庐周围形成两丈多宽的保护圈。再远一些和草庐附近是没有危险的。”落花说着,便站起身来,然后伸出手对着云轻庐道:“起来吧,趁着师傅还没出来,我送你出谷。”

“嗯,我今儿暂且回去,外边还有我一个随从,找不到我,他也会担心的。”云轻庐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然后用力一拉站起身来,扭动了一下腰肢,发现屁股上还有膝盖上的伤依然疼痛。不过尚能走路。于是二人便并肩而行,落花依照云轻庐说的方位,送他出谷。刚翻过这座小山,云轻庐便听见小杨子焦急的呼唤声,于是笑道:“听,这小子在找我。”

“那我不送你了。多保重!”落花笑笑,立在那里,看着云轻庐,似乎有几分不舍。

“怎么,以后不打算见我了?”

“你我不是同一类人,相见不如不见。”

“怎么就不是同一类人?人还分很多种吗?”云轻庐又来劲,不问个明白不罢休的样子。

“呵呵,你是朝廷重用的御医,我是江湖草寇。你我不同路……”

“打住!我最讨厌人家说这话,我知道我不是佛祖,我说在我眼睛里众生平等那是屁话,但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在我的世界里,人只分两种:男人,女人。就这么简单!”云轻庐说着,张开臂膀把落花拥在怀里,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放开她,轻松自在的一笑:“明天见。”

“明天见?”落花觉得好笑,“怎么可能明天见?你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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