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咳咳……”云轻庐再度转身,对这二人把自己当做透明有些无语。
水溶又解释了几句话,黛玉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答应了水溶的要求。趁着云轻庐去陪茶水的时候,黛玉走近你水溶的身边,迟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方服下身子轻声问道:“你敢保证,三个时辰之内你身体里的药性不会发作?”
“云轻庐若是没有这两下子,他还配做太医院的医政吗?”水溶轻笑,不过经过这番折腾,他的笑容十分虚弱倒是真的。
“这样猛的药,真的可以……慢慢解除?”黛玉依然有些不信。
“嗯,应该十天之内可以慢慢解除,不过要看玉儿的努力了,若是玉儿不肯努力,或许会用半个月或者二十天……”水溶依然狎笑不已,眼睛里充满得意之色。好像发坏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发坏的借口。
“妾身觉得,这好像是王爷的一个阴谋似的,难不成王爷在算计妾身?”黛玉直起身子,冷冷的看着水溶。
“呃……玉儿,天地良心……为夫可都是为了你好。”
“哼,算你聪明,若是敢耍花样,瞧着我怎么收拾你。”问题解决,黛玉伸手拍了拍水溶的脸颊,坏笑一声转身离开。全然不顾水溶僵硬在脸上的笑容。
陈氏得到确切的消息,说王爷从云水居出来,一路被云轻庐扶着去了内书房,心中便有几分灰心,原来她也听说过云轻庐的本事,向来这点子春药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的。看来自己这次计划再次落空,且有败露的可能。正在这里懊恼的时候,外边有人问了一声:“陈姨奶奶睡了吗?”
陈氏心中一慌,听出这是王妃身边的一个婆子的声音,慌乱中应了一声:“没呢,什么事?”
“王妃请姨奶奶去书房。”那婆子也不进门,只在院子里站着说了这样一句话。
陈氏又惊又喜,自然也担心事情败露,但想想小王妃应该没这么早察觉,其实就算是察觉了,此时也是王爷的事情最大。既然是王妃传而不是王爷传,那就说明云轻庐对那药束手无策吧?不然该是王爷对自己发火了。
想到这里,陈姨娘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只要自己今晚救了王爷,那日后自然有本事怀孕。只要怀孕了,那自己可就在这府中坐的稳了。至于小王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全部在话下。
陈氏洋洋自得的想着,已经扶着丫头幽兰的手出了房门。跟着那婆子一路往内书房走来。
自然是先见黛玉。陈氏进门来看见黛玉冷着脸,一万个不乐意的坐在那里,冷冰冰的看了看自己,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沉了又沉,终于开口说道:“今晚要让你受累了。王爷误服了回春药,需要有人伺候。”
“贱妾一切听王妃吩咐。”陈氏十分谦恭,一句话表明自己的忠心——听王妃吩咐啊,你让我做我才做,你不让我做,我还是不敢的。
“哼,你果然倒是乖。进去吧。”黛玉也不多话,脸上只是冷冷的。这在陈氏看来最正常不过。因为陈氏一直以为,王爷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他一直不来自己房里,全都是小王妃拿捏住了他,不让他来而已。如今王爷需要人伺候,而小王妃又不敢拿着自己的身子来胡闹,毕竟怀一次孕不容易。女人嘛,总要过男人三妻四妾这一关。所以陈氏认为黛玉无奈之下也只有接受事实。
轻轻起身,陈氏又对着黛玉福了一福,方随着一个婆子进了内书房的东里间。
水溶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衫,一脸潮红躺在榻上,半睡半醒。身边站着云轻庐。
陈氏近前,给水溶福身请安,见水溶一双火热的眸子看着自己,便忍不住心神激荡,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几分春色。
云轻庐在一边看了,更加笃定朱苓一事是陈氏所为,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端起手中的汤碗,递给陈氏,无奈的说道:“姨奶奶,王爷此时非彼寻常,姨奶奶还是喝了这个,不然恐怕受不住。”
云轻庐的话再明白不过,陈氏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在渴情,也还是个养在深宅内院的女子,被男人当面说这个,自然脸上搁不住。但羞涩归羞涩,还是伸手接过汤碗,一口气把那汤水喝干。她自然渴望与水溶共赴云雨,但她也希望自己能好好地活下去,享受自己给自己规划的美好未来。
云轻庐看着这个不可救药的女子一脸的憧憬,从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接过汤碗转身离开,临走时不忘闭上房门。
陈氏忘情的看着水溶一眼,心中原本就动了情,再加上汤水中春药的作用,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闪着勾魂摄魄的光芒。水溶眯起了眼睛,嘴角裂开一个讽刺的微笑,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陈氏。
“王爷,奴家……好想王爷……”陈氏说着,便偎上来,坐在水溶的身侧。
“是吗?想我什么?”水溶暗暗地咬牙,眼睛看着屋顶,心中痛恨的问道,想我的银子家业吧?
“王爷真坏……”陈氏娇笑,一边往水溶的怀里贴,一边伸手攀上水溶的脖子。
“是吗?露儿更坏。”水溶冷笑,但陈氏只顾往他的怀里钻,根本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
药效很快发作,可以说是情上催情。陈氏的脸火热着贴在水溶的胸膛,隔着衣料,去听水溶的心跳。
“露儿不坏,哪会有今晚的好时机?”陈氏此时已经失去了七八分理智,且她认定水溶此时也是情到浓时,便不害怕会说露了嘴。
“果然是你给本王下了药?”水溶的眼睛里散发一阵阴寒,说话的口气也冰冷起来。
无奈陈氏在催情药的作用下,已经顾不得许多,手上已经动作起来,在水溶的胸前摸来摸去。并喘息着说道:“王爷好绝情,纵然王妃重了身子,也不往奴家的房中站一站,难道奴家房中有老虎不成?”
“你的房中有老虎,也未可知。”
水溶原本是讽刺的一句话,却被发情的陈氏误解:“瞧王爷说的,人家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妾身才二十三岁,哪里就到了那个年纪?”
“是吗?如此说来,露儿是贞洁烈女了?”水溶讽刺的笑笑,伸手把她从怀里推开,真是奇怪,同样的事情,黛玉做来,他会惊喜,而此女做来,却只能让他恶心。水溶甚至怀疑,不用云轻庐给自己服用解药,即便是服了春药,也会对这样的女人毫无兴致。
“露儿不是,露儿在王爷面前,如何做得贞洁烈女?”陈氏体内的药效已经全部发作出来,她也顾不上水溶一再的推开自己,总是一再的扑上来,往他的怀中钻。
“来人!”水溶看火候已到,便击掌叫人。
两个婆子应声而入,水溶起身,看都不看陈氏一眼,冷冷的说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是。”婆子手中早有准备好的绳索,但等水溶一声令下,便上前把陈氏捆了个结结实实。
“王爷……王爷,你……”陈氏惊诧,想想王爷并没有这种特殊嗜好,今儿怎么突然变了?
“露儿,咱们做个游戏如何?”水溶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陈氏,慢慢的蹲下身子,抬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下,轻声笑道。
陈氏失神,面对水溶如此魅惑妖孽的笑容,只觉得小腹一阵阵热流如潮水般汹涌,脑子里那里还能正常思维?于是连声应道:“奴家都听王爷的,王爷快说……”
“你怎么知道本王这几日服用了川犄?”
“是……奴婢专门打听来的,那天去……王妃房里请安,瞧见王爷用过的茶盏里,是不同寻常的茶叶包,于是好奇,便悄悄地拿了一包出来。嗯……王爷……”陈氏忍受不住,已经开始扭动身子,轻身沉吟。
“哦?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如何查出那茶叶包里有什么中药?”
“妾身小时候,母亲经常上火咳嗽,曾用过川犄,所以认识……嗯,王爷……救救我……”陈氏说着,又挣扎着往水溶怀里滚,然水溶却轻轻后退,陈氏一下子趴在地上,因手脚都被困住,一时无法翻身,便吃力的趴在那里,口中不停的哀求。
“谁给你弄来的朱苓?”水溶恨恨的,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嗯……这个……奴家不能说……”陈氏真不简单,到了这个问题时,她却闭口不说。
“不能说?”水溶剑眉一挑,好,不能说?水溶转身从桌案上,拿过一只裁纸刀,在陈氏身上来回的比划了比划。只那么轻轻地,便割破了陈氏的衣衫,雪白的肌肤透着酡红,显然她已经到了情浓之时。
“王爷……求求你,放开奴家……王爷,你行行好……”
“想要吗?”水溶的手不停的划着,陈氏身上的衣衫便寸寸撕裂,除了有绳子绑着的地方,其他地方便都暴露出来,在烛光下隐隐泛着醉红的光泽。
陈氏从未经过这样的折磨,小腹极度空虚,然水溶偏偏不如她所愿,丢掉了裁纸刀,不知从哪儿又弄来一跟孔雀翎。
孔雀翎比裁纸刀好用多了,柔柔的,滑滑的从陈氏的身上划过,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陈氏无力的饮泣起来:“王爷……求你……住手……”
“好,住手。”水溶果然住手。可陈氏却更加难受,心中的渴望迸发到极端,药力让她失去了理智,不停地饮泣哀求。
“想要什么?”水溶冷冷的笑。
“王爷,晴天菩萨!给奴家吧,给……”
“哦,你想要男人,是不是?”
“嗯,是,是……王爷……”
“说,谁给你弄来的朱苓,本王就给你男人。本王说话算话。”水溶神色一冷,面对这个无耻之极,可恶至极的女子,若不是想要知道那个帮凶,他真的想一刀子捅进她的心脏,把她扔到乱坟岗子上喂狗。
“是……是……”陈氏矛盾万分,马上要说出来,却又始终不说出来。
“不说?”水溶皱起眉头,看来这贱人还真是能忍。没办法,只有再加点作料了。水溶一挥手,门外进来一个男人。说是男人,其实却长了一副女人面孔,一脸阴柔,比女人还女人。
“王爷……奴家……”陈氏看见一张美丽的男人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防线彻底崩溃,“王爷,求王爷慈悲……”
“说吧,说完,本王就把他给你。”水溶嘲讽的笑着。
“是……二爷……”
“谁?”水溶大惊,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是二爷,是王爷的亲兄弟,就是他!”陈氏一旦说出那个人,便再也顾不得了。索性竭斯底里的喊起来。
水溶阴沉着脸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那男子。
男人拱了拱身子,手中拿着一张半新不旧的毯子,把陈氏裹起来,双手用力,把她扛在肩头,转身出门。
云轻庐从外边进来,身后还有黛玉。
“竟然是水泫!”水溶只感到一阵阵心痛。他和萧家的人联合起来也就罢了,那些不过是政治目的,既然当初他被太妃遣出王府的时候,水溶便知道这个兄弟可能一生都会与自己为敌。只是想不到,他竟然会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恐怕还不止这些……只是后面的那些,水溶想都不敢在想。
“王爷,陈氏怎么办?”云轻庐此时倒是不担心水泫如何,他只是觉得,把陈氏交给一个太监,这一招有些太损。
“李公公虽然年轻,但也在宫里呆了五年多。自然有手段对付那个贱人!”水溶心中依然痛恨无比。这个贱人,竟然跟自己的兄弟联合起来!这个贱人……
“天色已晚,王爷,还是先回房休息吧。那些事儿明天再问也不迟。”黛玉看着水溶有些站立不稳的身形,心中担心他还没复原,于是轻声建议。
“嗯,走吧,玉儿的身子也吃不消了。都三更天了。”水溶点点头,转过身子,步履有些虚浮,但总的来说还没有太过走样,拉着黛玉的手出了内书房的屋门。
黛玉早就吩咐下人准备了两顶软轿,亲自扶着水溶上了一顶,自己也在另一顶中坐好,下人们跟着一路往云水居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