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宏只点了一盏,用油性笔在上面写下一个名字,手上轻轻一推,莲灯送上了水面。
他回过头,刘树义翘着屁股弯着腰还在写。
韩宏问道:“写什么呢,没完没了的。”
刘树义哼了一声,道:“要你管。”
这小脾气.....
比起刚认识那伙儿,她现在好似活泼多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不断在变化?
还是说,只是一开始,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罢了?
她从一个单薄的形象,一个在记忆中被风吹吹就要散去的影子,渐渐地丰满成现在的小人儿。
刘树义整整写了五盏灯,然后一盏一盏地放入水中。
韩宏打趣道:“还不闭上眼睛许愿?”
刘树义老神在在地鄙视地看他一眼,道:“当我三岁小孩呢。”
她伸手要手机,韩宏道:“干嘛?”
她气道:“拍照呀!”
韩宏掏出手机,在手机上点了好几下,这才调到了照相模式递给她。
刘树义对着河面拍了好几章照片。
莲灯渐渐地汇入了其他一群莲灯边上,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灯。
她恋恋不舍地看着河面,红色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别有一番好看的景色。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哎哟哎哟,这样下去马上就快没存稿了。
不断修文让人心累啊。打个啵多形容下也不行了。
☆、庆丰镇5
段文昌的作息很规律,睡眠时间短,但是好在质量高。
但是现在,他失眠了。
他的双手放在腹部,整个人直挺挺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洗手间的有水滴声,一滴滴地打在陶瓷上。
一滴滴地打在他的心坎上。
他不想起身去拧紧那个水龙头,房间太过安静,有点声音也挺好。
段文昌不想动,胸口那颗缓缓跳动的心脏已经被包裹了太多的东西。
最初的最初,那里是一片柔软的清澈的色调,慢慢的,就裹上一层麻木的外衣,再慢慢,加上冰凉入股的寒丝,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对外界产生任何带着温度的想法。
裹着,裹着,心脏可能被压到了最小,也许他自己都看不见。
然后只剩下厚厚的壳,那些缠绕的绷带已经跟血液混合在一起融合了。
当你过于弱小,只会被他人予取予求,别人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有力量去反抗。
所以,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以弱者的姿态面对这个世界。
好心是什么,善良是什么,道德又是什么?
这些不过是被灌输到普通的人身上,要求你对这个充满了讽刺的世界予以包容,让你遗忘。
这可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就要妥协和接受呢。
凭什么他的父母就可以当做他是不存在的,将他丢给一个老人去抚养。
凭什么姥爷要带着他一个孩子,无法好好的安享晚年呢。
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对他们还抱有期望呢。
那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欺凌过你的人,你能指望她突然改变态度么,不会,他们的眼睛跟狼一样,在适当的时候再来咬你一口。
所以啊,你要教会这些恬不知耻的狼,让他们知道,我段文昌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