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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4(1 / 2)

边,两只手覆住他一只大手,问他:“今天不当值守夜?”

“这一拨轮的是鲁师兄,早早的就去了。我回来陪你。”

烂摊子收拾了几个月,也渐渐开始步入正轨。黄河两岸都屯了重兵,军器军火终于生产出了富余。派去北国的细作也没停。时迁的最后一次口信,说他在金国缺衣少穿,只能天天偷狗肉吃,都快吃吐了。

于是也不必像以前那样枕戈待旦。心里记挂着“一家老小”,得空就回来陪她。左看右看,看她是圆润了还是憔悴了;偶尔抱起来掂掂,看她又添了几斤几两。一只手抱了两个人,又觉肩上担子无比重。

她像小孩子似的高兴,支起身子嘟起嘴,先小小的讨个吻,顺肩膀摸摸他的旧伤,绷带拆了,肌肤还是粗糙不平。心疼地再亲两下,耳边低声问:“还疼不?”

武松摇头笑:“疼还能抱你?”

大笑,再扳他头颈下来,翻来覆去的亲。两人身在一城,住一个府第,却偏偏不得随时相伴。武松在军营里待的时间比在她身边多得多。每次回家她都恨不得敲锣打鼓放鞭炮。

关于史文恭和常胜军的流言蜚语早就销声匿迹了。武松让她死缠烂打,最终打消了揍人的念头。聚集肚子里所有的坏水儿,召来水夫人和她手下的风门兄弟,半夜下水道潜入秦府,回音鼓荡,装神弄鬼,假托是秦桧冤魂显灵,说他在地底下不得安生,全怪老婆在上面不积口德。

王氏被吓得病了三日,痊愈之后,果然什么话都不敢乱说,据说已在托娘家物色新姑爷了。

消息传到潘小园耳朵里,歉疚了约莫半盏茶工夫,就跟武松相对大笑,乐成一团。

分别期间,公事之余,不免时刻发明出些坏招数、新点子,毫不藏私的用在他身上。舌尖轻轻一顶,就听到他呼吸一粗。逗得她一笑,再用手一捻,抢在被抱起来之前警告:“喂,干什么!”

要么说最毒妇人心,给看给碰不给吃,她自己还得意洋洋。心里拱起的火头浇不灭,只能任火焰山烧着,眼睛里都染上些酣醉之色。

她假装无辜的转头看地。其实按照她为数不多的相关科学知识,眼下的月份算是安全,当年写小说的时候,也没少写过这种……

然而理论归理论,轮到自己的亲身体验,她觉得还是谨慎为妙。反正火焰山烧不坏,也不乏其他的安抚方式。

武松咬着她耳朵,恶狠狠威胁一句:“等你……等你生完了,你等着……”

不害臊的跟他犟:“生完又怎样?难不成你还要欺负我强来!——诶,轻点……”

赶紧把她松开,不敢往其他方面想了。一双开碑裂石的手臂,总觉得稍微搂得紧些,就得把她连带着肚里的小东西给弄伤了。耿直坦率的八尺男儿,有时候会突然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二十多年前的自己,难道竟然也是这样,小小的脆弱的一团吗?

潘小园笑他:“你的孩儿不比别人更皮实?怕啥。”

轻轻拍拍,喜滋滋地想,自打娘胎里就见够了风雨世面,将来必成大器。

又自顾自的跟他汇报:“能觉出在里头游呢!弄不好将来是个水军,你回头跟张顺大哥说说,问他收不收徒弟。”

武松见她想得有趣,笑了好一阵,问:“你怎知道是男孩儿?大夫说的?”

白他一眼,“女孩子就不能游水了?”小美人鱼。

“成何体统。”

她故作嗔怪,委屈的小眼神儿一勾,“骂我。”

当年自己就曾湿淋淋掉进水泊里,体统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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