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没说什么,只是用完膳食,高俅找来孙静与掌管武官记录的张斌:“本殿帅想抬举一个人,你等找一下可有合适职位?”
“殿帅,是外放还是……”孙静看向对面的人,心有所悟,目光中透出羡慕之色,只是很快也隐藏起来,他是读书人,走的另一条路,若是能有发展,前途更是光明。
“自是出职外放,不然于礼不当。”
张斌听了也是暗叹他人幸运,有贵人扶持就是不一般,心里想着,手上也不停,翻翻找找哗哗作响的纸张声倏然一挺,这吏员抬起头道:“禀殿帅,近日出职的人并不多,只一个禁军教头王庆,今年底应外放出职为兵马总管。”
“王庆……”
高俅点着桌子,发出笃笃声响,嘴角咧出笑容:“唤他过来,希望是个识相的。”
……
哔——哔——
碧蓝的海水撞上礁石,破碎成一蓬白色浪匆匆退去,随即又有新的浪头扑上,重复着前面海浪做的事情。远处,白色的海鸥时不时扎到海里捕食一番,随即带着呖呖啦啦的水珠飞起。
吕布一行人站在浮游岛山崖边缘,吸着带有海腥味的气息,面上有些满足,昨日晚间来这海岛,发现却是个好地方,这岛离着陆地挺远,站在岛的高处往回望去,只能见着一片荒芜,倒是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
更妙的是,岛屿挺大,藏个千把人在此生活完全看不出有何不妥,东南两面地势较为平缓,西北两侧却是悬崖峭壁,下方波涛滚滚,礁石密布。
“哥哥,小弟钓了尾鲜鱼,活了这般大还没吃过这海里的,不若尝尝看。”阮小七咧着嘴笑着,提溜着咬钩的海鱼抖了抖,人胳膊长身子般宽大的鱼甩动起来,强有力的鱼尾啪啪打着他露在外面的肌肤,这活阎罗也没当回事:“这同河里的有些不一样,劲儿还挺大。”
吕布转头看了眼,眉头一挑:“似乎比从水泊里钓起的大了不少。”
一旁危昭德听了插嘴道:“这带海域少有人来,鱼自是要大了不少,若是如同密州市舶司附近一般,却是没这般大小。”
又看了看阮小七,撸起袖子走过去:“海里的鱼味道不同内河,让俺来做,省的你第一次弄坏了这般美味。”
阮小七撇撇嘴,将鱼递过去:“坏了就坏了,俺再去捉一条就是。”
“那你却要当心这海里的沙鱼,小心把你当吃食儿,填了五脏庙。”韩凯哈哈大笑,自从回到海上,这光头大汉整个人精神不少,好似吃了寒食散一般。
“呸!还不知道谁吃谁,七爷我什么时候怕过水里的畜生。”
“但愿你见了也能说出这话!”
争论得声音传出,惹得危昭德在前方吼了一句:“快些过来,一会儿帮忙生火,有争论得时间早就能做这鱼了。”
“这几个兄弟倒是过的轻松。”吴角呵呵笑着,看了他们一眼,转身道:“哥哥,此处倒是有些可以安排些农户在此,再调一营水军驻扎岛上当可无虞。”
“就是不知有多少农户愿意过来……”瞥眼看了看正在远处翻山越岭的仇琼英,身后跟着吐的腿软的余呈,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朝这边挥手,吕布回应的举了下手:“多送些渔民过来,此处水产如此丰富,当是能有不少收获,想来也是有人愿意来的。”
“哥哥,贫道看了,山上的土质尚可,作为耕地来使用倒也没甚太大问题。”声音传来,乔冽的身影从后方过来,一身道袍被海风吹起,衣袂飘飘,望着仙风道骨一般。
“那哥哥就不需忧愁了。”吴角梳理一下头发,低垂着眼帘道:“此处没有贪官污吏,又无税官前来相扰,能靠双手劳作活着,还是有不少人愿意过来的。”
“那就这般定了,回去你同刘敏二人主持这迁移事宜。”转身望了望下方的海水:“还是如山上那般规矩即可。”
“是。”
迈步朝着下方沙滩走去,吕布的心情大抵还是很好,下方沙滩上,休整一夜的縻貹、孙安等人似乎是缓过劲儿来,正站在那边谈论着什么,手臂挥舞指点处,皆是两侧险要之地,想来也是在谈论驻扎等事情。
踩上沙滩,沙沙的声响传出,两人听着后方的动静回过头,拱拱手:“哥哥。”
“看二位贤弟模样,似乎已经无碍了。”轻笑一声,吕布拍了拍二人肩膀。
黑大汉摸了摸脑袋咧嘴苦笑:“惭愧,让哥哥担忧了。”
“哥哥倒是好体格,竟是完全不受海浪影响。”孙安笑的也苦:“孙某从未想过上了海上会变成那般模样,实在是……”摇了摇头。
“此事与体格又无关系,琼英小小的娃,不也是没事?”吕布笑了下,想起还有个神驹子,开口问道:“马灵人呢?”
“在那边礁石上躺着。”伸手指了指远处,縻貹望向吕布:“可要把他唤回来?”
“罢了,让他待着吧。”摇头中,高大的身形走向危昭德那边:“晚些时候启程去另一处岛屿,到时再叫他。”
海风吹来,后方两个再陆地上称雄的汉子面面相觑,笑不出来。
ps:
柳世雄,简本高俅救命恩人,倾家荡产去救的那种。
高俅这人在历史上还知道报恩,一些野史上记载他“不忘苏氏,每其子弟入都,则给养恤甚勤。”
并且在西军时受到刘仲武的照顾,而刘仲武在政和五年打了败仗,本该治罪,高俅在朝中替他说了好话,使刘仲武的仕途没有受到影响,刘仲武死后,高俅又极力向徽宗推荐其子刘錡担任大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