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是他,还让不让人睡了——快抓他走!”依旧是郑文森的邻居,不过这回出来的是个年青人,手里拿着手机,显然打110的并不是郑文森。
还好,还好。
杜辉心里一宽,这种感觉好象死去又活过来了。
在民警‘关切’的目光中,杜辉无奈的开车离去了。
外面热闹了一阵,很快就寂静下来了。
但是另一个人的心却因为杜辉的‘纠缠’而更加乱了……
郑文森无力的靠在门上,迟疑的,依旧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打开这扇门。
仿佛永远也猜不到门另一边是何等景象,他已无力去摸索任何未知的世界。
他宁愿一个人品尝这室内的黑暗,纵然四壁徒立犹如墓茔。
相对于郑文森的恐惧退缩,杜辉已经又有主意了。
俗话说的好,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他就不信,郑文森不出门。
是以,第二天他比往常早一个小时起床,抓紧了时间,早饭也顾不得吃,匆忙又往文森家里赶去。
事情就这么巧,杜辉也是倒霉催的。
当他赶到文森家,听晨练回来的老头老太太说,文森赶巧去买菜了。
他耐心等了一会儿,谁知过了好半天连个人影也没。
猜想文森可能买完菜立刻回公司了也不一定,于是赶到文森的单位。
打听到文森还没有来,心想着一会儿文森总得来上班。
他又哪里知道,文森回到家要喂鹏鹏吃完早饭还得送他去幼儿园。一切都弄好了,刚想来上班,又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医院叫他父亲出院,可以回家疗养了,文森只得请假匆匆赶去医院……
正在杜辉忍受着无数目光的洗礼,打起十二分的耐心之时,他接到了秘书打给他的电话,是一个很要紧的会议……
夜色袭来,月亮当空,撒下这柔柔的如梦幻般的光辉似层层的慵倦在每个人的心头。
杜辉背靠着沙发椅,突然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龙哥喃喃的重复了杜辉说的过话:“你要去上海进修?!为期半个月?!”
“……是……”为什么好事总是多磨。
龙哥想也没想便道:“实在不行,推了它,要不然延期——”
杜辉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凉的叹息。
“你也知道,我们银行的行长快要退休了,也不知道是上面指派还是从底下选拔。我只知道,连我在内有三个人要到上海进行深造,也就是说,我们有一半的可能性可以得到这个位置,如果,我现在推掉的话,就是明确表态对这个职位没兴趣,你知道么?”
难道真如世人说的那样,鱼与熊掌不能皆得?
龙哥也是素来打不定主意的人,若不是杜辉实在找不到人商量……
“那怎么办?”龙哥反过来问杜辉,事实上,遇到重要决策的事,他总是这样问。
杜辉瞪着他,相对默然。
轻柔的乐声在茶室里幽幽回荡,那缠绵悱恻的歌声,让杜辉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半晌,龙哥突然道:“……其实我心里倒有一个想法……”
杜辉眯起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也大概有点了解郑文森的性格——有某种成份如同驼鸟,把头深深埋在沙堆里,不去听不去看。或者也象是乌……那个,缩在能保护他的壳里,你越是紧紧相迫,恐怕他越是退缩……也许,一辈子也不肯再出来。”龙哥微微一笑,继续道:“所以,在我看来,你还是去上海比较好,让彼此有一个空间,能冷静的思考——”
狄样龙还没有说出口的就是,希望杜辉也能冷静一下,理清自己的情感。
因为这几天他总是想到高中时,杜辉追到校花,只过了一个星期就甩掉的那件事。
当时,他也是这样紧追不舍,却那样轻易的抛弃……
杜辉讶异于样龙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许龙哥并不是他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