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打口日本cd的地方,不过s城的种类更要齐全一些,边边角角非主流的乐队歌手都能买得到,我和弟弟猫著腰埋头於一堆良莠不齐的cd当中寻宝淘金,讨价还价,为一张大碟30块还是两张单曲25块争得不亦乐乎,後面两个衣著体面的男人则略显尴尬,百无聊赖地站著发呆,吹风,面面相觑。
终於抱著堆cd心满意足往回走,弟弟还陶醉於刚才我力挫群雄的杀价奇迹当中。
“老哥,你太强了,简直是拿著斧子砍价钱的嘛,杀到三分之一……”
秦朗咳嗽了一声,他比较介意的大概是刚才城管(城市管理)来抓这些无证摆摊的小贩时,大家作鸟兽散,他和陆风那样玉树临风气质高雅临危不乱的翩翩佳公子被我们兄弟俩拉得满街乱跑,狼狈不堪。
“晚上我们去哪里吃饭?”
弟弟忽然眼前一亮:“我要吃小吃!城隍庙小吃是不是很有名?”
於是一行人衣冠楚楚地蜷在小板凳上吃汤包。
陆风的身材压缩在这麽张小凳子上,看起来还真是岌岌可危。幸好他虽然姿势有点难受,并没有摆出不耐烦的神色,专心致志有点笨拙地掰开一次性筷子夹汤包给我。
“哇……”兴致勃勃往嘴里送包子的弟弟一声惨叫,“痛……痛……”
这家夥不知道吃汤包要先吸出里面的鲜汤再动口咬,喷了一嘴热汁。
“怎麽了,舌头是不是很痛?”秦朗异常体贴地凑过去,“我看看。”
我怎麽觉得那一瞬间看到他身後摇著条大灰狼的尾巴。
“啊,我教你一个办法可以不痛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秦大少爷往前一扑就……就kiss了我弟弟。
喂喂,你们俩……有点常识好不好,虽然天黑了看不清,旁边也没人,这种事……不能忍到回家再做吗?
那边战况如何我不好意思再看,视而不见地继续低头苦吃。
一抬头却发现陆风认真看著我。
“干嘛?”
“你也烫到了吧。”
“……没有啊。”我莫名其妙。
“烫到了。”他固执地。
“……没……”
“我说有就是有。”那家夥说著忍不住为他的阴谋笑出来,一把扯过我,然後……
嘴唇贴在一起,舌尖探进来轻吻一下又很快地缩回去,分开。只是两三秒锺的短暂接吻,我却心跳得打鼓一样,捏筷子的手抖个不停。
真可恶,什麽不好学,学人家这个……秦朗这家夥真是个祸害。
我满脸通红愤愤地戳著剩下的无辜包子,而旁边的男人则带著笑容吃完最後一个。
不知道为什麽我直觉今晚和陆风共处一室是很危险的,站在客厅里犹豫著要不要跟秦朗商量我们换一下房间,委屈他去跟他所崇拜的“陆大哥”同床共枕一个晚上(去接机的时候他在机场肉麻地一声“陆大哥”叫得陆风几个小时以後身上还是硬邦邦地发僵),刚来得张开嘴,就被人拎起来直接拖进卧室,砰地锁上门。
(这回你总算记得该锁门啊……)
“你,你想干什麽。”我边吞口水边往大床的角落里缩。
“你说呢?”哇,笑得好奸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