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儿。”
也是神奇,他拉下脸低头一认错,叶伏秋的气就消了一半,她怼他的胸口:“所以是怎样?说清楚,不说清楚咱俩没完。”
几个月没见,她的脾气倒是更大了,强势的,不容置喙的气场更胜,祁醒心底是高兴的,说明这些日子她工作生活过得都还不错。
“事情虽然结束了,也通报了,但他们根子太深,警方好几个队一块查都忙不过来,等法院判罚还需要时间。”他细细解释:“不能确定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在外面,我一直被警方保护,通讯设备是不能用的。”
“昨晚上我刚从警局出来,这不得先打扮打扮,赶紧就来崇京找你了。”祁醒说完,开始照例服软装可怜,又把她抱怀里,拖腔带调的:“再给抱会儿,快想死我了。”
叶伏秋不再挣扎,闻着他衣服上的味道,垂下眼睫:“王八蛋。”
“出来了还不立刻飞到我面前,打扮什么,骚不骚气。”
祁醒阖着眼闷笑。
“给我骂爽了,秋秋。”
他算是个浪漫主义的人,尤其是对爱人,确实是可以一出了警局就立刻联系她,但他还是想为这场危后重逢布置一个烂漫的剧情。
“喜欢你这样儿,以后多骂,我爱听。”
她瘪嘴,补了句:“死变态。”
他们俩堂而皇之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众多擦身而过的学生们纷纷回头打量,皆是艳羡与揶揄。
今日的主角是穿着学士服的青年们没错,但在校门口相拥的情侣也是这一幅画卷里,为这般氛围点睛的一笔。
如青青茁壮随风飘扬的草坪上冒出的那一朵黄粉色的小花。
虽然来的时间比较早,但毕业典礼不能耽误,叶伏秋在老师那儿领了上台致辞的任务,要提前去主-席台那边候着。
所以等他抱得差不多了,叶伏秋推开他:“不能磨叽了,我得赶紧去。”
“你没事儿就在外面找个咖啡店等我吧,我办完了事出来找你。”
祁醒没放开她的手,在叶伏秋疑惑的眼神下,慢慢说:“干嘛在外面等你啊,我跟你进去不完了。”
他从兜里掏出以前的学生证,在她面前挥了挥:“忘了?我以前告诉过你,崇大的毕业生一生都属于这儿。”
叶伏秋没忘,几年前他就站在这儿,把自己的学生卡递给她。
她抚摸着他的学生卡,对这座学校的憧憬更多几层。
如今他们都同属于这座校园,她无比确信的是。
她靠自己的努力,已经很接近与他比肩的境地了。
这颗星星确实是为了她一次次从云端坠落为她而来。
但小草小叶永远是向天生长的,既然他生在那儿,那她就努力长高,去成为攀上云端的藤蔓绿叶。
叶伏秋想了想,点头,也拿出自己的学生证,一挑眉,“那你可要跟好我。”
“祁总毕业这么多年,别是连去操场的路都忘光了。”
说完,她转身,率先走向敞开的校门。
祁醒没着急抬腿,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走进崇大的背影,心里的某个遗憾好像被圆满了。
他本该这样看她走进去千万次的。
不过有这一次,也够了。
这么想着,他牵起唇角,迈开步子跟上她。
崇大校园林间大道充斥着嬉笑声,洋洋洒洒被上头的国槐树荫吸收,清晨往中午的时间过渡的阳光和煦又不刺人,从树叶之间穿过,将黑色的学士服肩头照得发光。
叶伏秋看向身边的男人,忽然想知道在祁醒身上那些她不曾参与过的时间,“你大学的时候成绩应该很好吧?毕业的时候你是上台发言的学生代表吗?”
“不是。”祁醒回答。
她狐疑:“没想到……”
他偏头来,黑发在光下透着金棕色,瞳孔也照得透彻发棕,散发着令人挪不开眼的魅力。
“我这人不爱抛头露面。”
叶伏秋:“……”
鬼信。
祁醒看她无语的表情,逗弄心得到满足,又说:“我教授一直想把我留在本校,但我还是申了哈佛。”
“他一生气,直接把我从学生代表扒下来了,不高兴了呗。”
叶伏秋:“……”
ok,这个说法更离谱了。
谁会信崇大教授的心胸这么狭隘啊!!
自己的学生能申到常春藤去深造,那得是多骄傲的事。
她瞥了眼祁醒,默默斥道:“你可别出去抹黑我们崇大的老师了,一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