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这种东西,是会一退再退的。
反正已经抱在一起了,安拾瑾觉得也没必要再矫情什么距离和肢体接触的面积,就跟什么都做了只有没插进去就不算出轨一样自欺欺人。
况且每晚睡觉如果都像特工一样提心吊胆,那也别想休息好了。
温水煮青蛙一般,她和安执在夜晚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地滚到安执的怀里睡觉,不再是中间隔一个人的距离那种。
可她再心无绮念,也没有哪对兄妹会这样再一起睡觉。
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她也记不清是哪个晚上,她突然在半夜醒了,喉间干涩难忍。
她想起来喝杯水,但安执的手还自然无比地搭在她的腰上,他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熟。
安拾瑾迟疑了一下,喉咙的难受感最后占据了上风,她轻轻地抓住腰间的手,想把它那下去。
下一秒腰就被更紧地揽住了,她被身后的人更深地抱进怀里,头顶响起男人低哑的嗓音:“怎么醒了?”
安拾瑾小幅度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他抱得挺紧,她只好放弃:“我想喝水。”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 ua 5. c om
“我去给你倒。”男人的动作很迅速,说完话的下一秒就离开了床。
房间里就有热水,安执回来得很快,把手里的温水递给她。
安拾瑾抱着水杯喝了好几口,房间隔音很好,安静的夜晚中,只有她喉咙吞咽的声音传来。
而安执安静地看着她。
喉间的干涩得以缓解,安拾瑾抬头想说些什么,就对上了安执的瞳孔。
他的眼睛颜色并不是纯正的黑,而是偏向深蓝,此时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