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这女人我可无福消受,对了,严若涵有没有吃东西?那个孩子呢,没事吧。”
“这么担心干嘛不自己去看看。”
“尹啸龙,你在教训我?”
“厄不敢,不敢,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些日子我不会再去见她,给我盯紧了,他要是有什么事我阉了你。”
尹啸龙看看自己身体,他这口气也不像是开玩笑的,忍不住冷汗直冒啊自那天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
严若涵再难见到尹孤魂一面,他似乎很忙,忙的已经忘了还有她这个人一样,时间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的消逝,他们之间也在没有过什么交集,这样的日子几乎折磨的严若涵想要疯。
有时候她会想,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尽头。
可除了等待,她别无选择;
那些甜蜜的话语响在耳边,就像是一道道符咒锁死了她这具行尸走肉;
夜半无人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是倒在床上的,因为,她只有把自己折磨的很累很累才能睡下,才能不去胡思乱想。
可终究入夜后的安静,会让她听见自己落泪的声音。
不可否认的是:舞宁成功的毁了她,她再也没有之前的勇气跟信**去做什么、去争什么,她就像是一只鸵鸟,将自己的头扎在土里,不去听,不去看,用最后的力气再欺骗自己。
一个女人在无助的时候,孩子会成为她的信**;
严若涵虽然不是母亲,但面对宝宝的时候却更胜于一个母亲,她疼爱这个无人疼、无人爱的孩子,时间久了,尹家这个多出来的孩子也就顺其自然的住下来了;
这天清晨,院子传来几个婢女的嬉笑声,推开窗子,她让那些清脆悦耳的声音飘进来。
“翠儿,你听说了吗?听说大少爷要娶个美人回来。”
“可是,咱们这不是有个”
妻子?小妾?严若涵期盼着能从那些丫头的嘴里听到些称呼,至少曾经证明过她的身份,可没有,她什么都不算。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忍不住的眼泪又悄悄落了下来。她甚至还是不敢哭出声,只能偷偷的忍着落泪。
“你听说那个美人是谁了吗?”
“我只听说名字挺好听的,叫舞宁。”
这句话,几乎让严若涵心痛到窒息,他怎么可以他明明知道是她害他们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为什么?
门外,脚步声传来,很快的,一双白色的绣鞋映入眼帘。
她甚至误以为是啊魂来跟她解释这一切的,可笑的是,那个人是他的母亲,急忙擦掉了眼泪,她唤着:
“温姨。”讽刺的是,这声温阿姨叫的正好,正合适她的身份;
温双儿听见楼下丫头们的嬉笑声,急忙走过来一把替她将窗子拉上:“那些丫头就会乱嚼舌头,不听也罢。”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见她如此消沉,温双儿默了片刻:
“真真假假很重要吗?”
“难道温姨觉得这不重要吗?”
“魂儿是暗月堡的少堡主,他做每件事都一定有他的目的,你应该要相信他才对。”
相信?她现在只想见一见他,听他亲口说些什么:
“我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乎我。”
温双儿摇了摇头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啸龙那小子都告诉我了,尹孤魂那个混账小子背着老娘跟骊山上那无良道士学‘玄火’,他根本不知道那邪门功夫有危险,跟你圆房之后现在什么武功都没有了。”
“那他现在还好吗,尹梦星、尹梦星没有在找他的麻烦吧。”他很担心,想要马上见到他,可看到对面温双儿露出不慌不忙的表情,她知道他并没有事;
温双儿道:“那小子是会被揍的人吗?自从他接手暗月堡之后,身边潜伏了多少探子、杀手,我这个做娘的都摸不着底。”
“他就是这么让人看不透。”一边是摸不着边际的顽皮小子,一边是威风八面的少堡主,都是他,却又像两个人;
“所以你更该相信他,他不是一个会始乱终弃的人。”
严若涵点点头:
“温姨,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见了他你想做什么?”
“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他,我想帮他做些什么,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间屋子里,这里充满了他的味道,却见不到他。温姨你帮帮我,哪怕此生最后一次,我也要亲口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不过我喜欢,我试试看今天晚上一定会叫他来见你。”
“温姨,谢谢你。”严若涵强压着嗓音,道;
“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儿媳妇了,还说谢?”
这一句,几乎让严若涵想冲过去抱住她,泪水又再次浮上眼眶。她现在是这么的爱哭,她会把眼睛哭瞎,她想她一定会;
夜幕再次低垂,忘了是第几个交替,漆黑一片的房中,严若涵没有点烛,这两个月她都在等待中度过,每天从烛火点亮到燃尽,他都没有来过,索性今夜不点了,省的她失望。
窗外,雾蒙蒙的,看不见月亮,望着寂静漆黑的院子,严若涵呢喃道:
“求求你了上帝,让他出现,让他出现”
“为什么不点灯?”
上帝有时候就是怎么灵验,好运的,坏运的
她转身,一瞬间,两个人仿佛好几个世纪不曾相见。
沉默,是因为尴尬。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着。
“我很好。”
“很好。”
又是一口同声。
“你瘦了。”
“你瘦了。”
还是一口同声。
“你先说好了。”
“你先说好了。”
好吧,这么重复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严若涵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
“娘说你病了,风寒了?”
“我,我没有病,是我求温姨让我见你一面的。”
“见我。”他也一样想她,可是他告诉自己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要娶妻了。”
他忽然顿了片刻才回答:
“是谁告诉你的。”
“我只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这本来就是假的,没有意义:“你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严若涵忍不住落泪,屋内漆黑的光线看不到,原来她存在的意义根本不需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恭喜你。”那一句恭喜,她几乎用尽了力气。
尹孤魂**着:“恭喜我。”心头一阵酸楚,她居然会说恭喜他“呵”突然很想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