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每次他都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上当了。炎罡悲哀的发现自己对苏澈毫无防御能力。最悲哀的是看着苏澈那么高兴,本该恼怒的他也会忍不住跟着开心。
炎罡努力板着脸,“苏澈,你学坏了。”
“其实我一直是那么坏的。”
“以前你很乖。”
歪头,“那是因为以前我怕你。”
怒,他要重拾威严,“现在也要怕!”
“为什么要怕?”
炎罡嗓子一堵,“为什么不怕?”
微笑,“你压迫我和你接吻了。”明明自己很享受的苏澈面不改色的悲剧化自己,“我是受害者,记得要对我负责。”
负责?
炎罡突然一咧嘴,气势强大起来。走到床边坐下,一把搂着苏澈的肩,凑在他耳边低语,“刚才在车上,那是我初吻。苏澈,你才该对我负责。”
苏澈耳尖猛的发红了。
耍无赖失败,他被某只野兽反调戏了。
谁会相信一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非人类还存不存在初吻这种东西?苏澈僵硬的扭头看窗外,“看,雪越下越大了。”
“没关系,反正现在不用担心路滑回不了家的问题,让它下。”炎罡牙齿轻轻厮咬苏澈耳垂,“苏澈,再接一次吻吧。”
“……温柔点,你刚才都咬破我嘴皮了。”
初冬的第一场雪就下得气势惊人。
苏澈早上醒来看向窗外,发现附近房屋的屋顶都被白雪覆盖。
积雪吸收了杂音,让平和的清晨更加宁静。
苏澈嘴唇微微红肿,这是昨晚某只野兽钻研各种吻技的结果。结果苏澈舌头麻木嘴唇发疼大脑缺氧,炎罡倒是技艺精进不少抓着苏澈不愿放手。最后被苏澈一道左勾拳击中,虽说炎罡皮糙肉厚不痛不痒,却还是顾忌着太过分苏澈以后不愿亲近自己,于是夸张的侧倒在床上挺尸。
躲在墙壁里看的心潮澎湃的光团不禁鄙视,那么久了,这位大人的演技还是烂到惨绝人寰。
这种程度怎么能博取到澈澈的同情心!
当然,事实是,即使演技再烂,苏澈也会配合炎罡一起发神经。
苏澈对着厚厚的积雪愣了几秒钟。
回过神后立刻重新缩回被子,摇醒身边睡得迷迷糊糊的炎罡。
“怎么了?”炎罡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
“雪积起来了。”
“哦。”兴致缺缺,重新搂着苏澈,“知道了,睡吧。”
苏澈把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拿起来,塞进被子里。
“你干嘛?”炎罡一脸莫名,显然不满意两人之间隔了一堆碍事的衣物。
“把衣服捂热和了,穿着不冷。”
炎罡:“……又不是小孩子,看积雪至于那么兴奋吗。”
苏澈笑容恶劣,“在冬天,没有比在厚厚软软积雪上留下一串乱七八糟的脚印更让人兴奋的事了。”
其实,每个人都是有自己扭曲的破坏欲的。
苏澈也不例外。
炎罡靠着窗户,望着楼下穿得厚厚的苏澈认真的迈着步子,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碍眼的脚印。
普通人看见整片的积雪不都该生出一种舍不得践踏的情绪吗?
他家这位为什么踩踏破坏得一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