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好啊,那你把自己阉了吧,反正夏蓉也怀不了孩子,你那根火柴棒留着也没什么用。”
向秦斌脸色难看,“苏澈……你不要这样。”
“那我该怎样?”盯着水面,“难道你真的把我苏澈当圣母,对什么事情都可以包容忍耐?”
“我没有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是……希望自己心里好过点。”
“我是该感激你那点所剩无几的悔过心,还是该嘲笑你的自私?向秦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低声下气,都不是为了我苏澈,只是为了给你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慰藉罢了。”
向秦斌觉得自己的胸口被狠狠一戳,脓液在里面流淌,他疲惫的合眼,“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苏澈扭头望着狼狈至极的向秦斌,这就是他曾经爱过的男人。
真可笑。
苏澈低头,他想起炎罡。那个脾气暴躁,前一秒还怒火冲天的男人因为自己瞬间变得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让他裹上围巾,怕他冷。
混蛋。
苏澈把冻僵的手指塞进口袋。
你应该让我把手套也戴上的。
“向秦斌,你真是个渣男。”苏澈闷闷的吁气。
“嗯,我是。”
“跟你出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在我心里早就什么都不是了。”苏澈把冻僵的手指放进围巾里捂着,试图用脖子的温度来温暖手指,结果冷得乌龟一样把脖子狠狠一缩,只好郁闷的继续揣回口袋里。
苏澈扭头望着向秦斌的眼睛,“向秦斌,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我自己住在那栋公寓里,床头柜本来是空空如也的。渐渐的,治感冒治发烧治头疼治胃疼治炎症治腹泻,我堆在药箱里的药越来越多,从来没有人在乎我哪里不舒服,除了我自己。可是啊……”
语句一顿,向秦斌愣怔的望着他垂头,看见对方的眼底泛起一丝暖意。
苏澈喃喃,“认识他后,我很久都没有生病了。”
向秦斌猛的偏过头不敢再看苏澈,一股道不清的情绪在胸口翻腾。
苏澈他,变了很多。
“我无意打扰你和夏蓉的生活,你好好和她过日子吧。”
“嗯。”
苏澈一笑,“真诡异,我居然能和你说那么久的废话。”
“是啊。”
苏澈打了个冷战,起身,“我要先回去了。”
屋里还有只虎视眈眈的炸毛野兽等着他去顺毛。
顺毛?苏澈歪头,也许摸肚皮效果更好。
苏澈站直身体,转身望着曲曲折折的小路通向旅店的石子路,余光却瞥见刚才他们坐着的长椅后方几米处,立着一个阴沉沉的身影。
是夏蓉。
苏澈本能觉得危险,扭过头不看夏蓉,直直的往前方走。
夏蓉在在寒冬的雾气里,单薄的身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袍,没人知道她在他们身后厚悄无声息的站了多久。她死死盯着苏澈,泛起鲜红血丝的眼珠随着苏澈离开的身影缓缓转动。
突然,夏蓉发疯一般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