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他的好师尊!
即便是要走,也要找个法子将他看住!
口口声声说的不逼迫,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囚禁!
白曳,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我花佚敬你尊你,唤你师尊,你却为何一再相逼!
封我灵识,断我情缘,禁锢于此,你虽如此,我却仍希求你是我那师尊,只求你,不要断了我师徒间最后一丝情义!
花佚红着眼睛看着这昏暗狭小的地方,只觉得这地方让人透不过气来,让他想要变成一只鸟,从这笼子中挣脱出来,在那广阔的天地去寻求一片栖身之地。
随着一声叫喊,花佚长臂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挥洒于地,桌上的瓷器顷刻化为碎片,花佚的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就如那一把刀从他的脑海中划过,花佚痛苦的捂着头,脑中的场景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那是一个昏暗压抑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一人端着药坐在床边,一人却一把将药打翻在地,药碗顷刻化为碎片,阵阵苦香蔓延。
花佚痛苦的坐在地上,他的头中好像有一把刀将那掩埋于深处的记忆尽数剖开,带着鲜血就这样展现在他的面前。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那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却仍旧穿着一袭红衣,眉眼间却是掩不住的疲惫憔悴。
而站在床边那人白衣清冷,脸上平静的没有半分波澜,看着那人将药碗打碎也不生气,只是皱眉看着他,沉声说道,“你该吃药。”
“我没病!”那人穿着艳丽妖冶的红衣,红唇微微扬起,笑的艳丽的犹如一把利刃。
“你该知道的,我救不了了,师尊。”那人轻笑着看着白曳,继续笑着说道,“师尊,若是我入了魔,你可要杀了我?”
白曳看着他,轻声说道,“你该吃药了。”
“我不需要!”那人叫道,犹自笑着说道,“前生求不得,今生也荒废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虽未入魔,却也没什么区别了,你不妨直接给我一个痛快,也算是了了你我两世的师徒情缘了!”
白曳看着他皱眉不语。
那人却依旧轻笑着说道,“你前生何尝利落,今生怎么这般迟疑起来了?”
白曳依旧没有说话,那人却笑着继续开口说道,“你没错,这是我的错,痴心妄想,不自量力,我已然虚度了两世,您且放心,下一生,我定当对您敬畏守礼。”
花佚眉头紧皱,细密的冷汗布满额头,这不是第一次,就如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野兽逃出了牢笼,在他的面前展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
花佚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想看清那红衣人的长相,他想知道这到底是哪位曾和白曳有过这般纠葛,他忍住撕扯般的剧痛竭力想看清眼前的场景,可那人影却在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慢慢消散了,只余下那一床帷幔。
花佚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那脑海中的场景与这眼前的帷幔重合,一时竟不知道这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这是……当时的房间?
花佚愕然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