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打完球的人额头带着汗液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一如高一那年,风风火火,不知收敛。
吃饱喝足,肖瑾翻开语文课本,大声背诵着李白的《将进酒》。
——“五花马,千金裘。忽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遍才刚刚念完,注意力便再难集中,忽然想到第二天就是每周唯一一天休息日,她扔下课本,期待的摇晃起同桌的手臂,说:“浅浅,我们明早去看升旗吧!”
“……”
挠一挠头,裴涪浅眼神闪烁,“嗯…好想法。”
就是怕她哥会打死她。
肖瑾惊喜的笑道:“真的?太好了,那你同意了哦!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
裴涪浅看一眼她那兴奋的眼神,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刚回到位置上坐下的人便问:“去哪儿?”
肖瑾没心眼,直接回答:“看升旗!”
“不准。”
意料之中的果断拒绝,裴涪浅抬眼看向肖瑾,摊开手耸了下肩。
肖瑾不服气的看向对方,哼道:“你凭什么不准,脚在我身上长着,我就要去!肖裕我告诉你,我去!定!了!”
许是最近魔鬼的复习给了她太多的压力和紧张,一惯好脾气又温柔的阿瑾也难免犯了高考生的通病,脾气变得越来越差,看什么都不顺眼,也不想与人交流。
裴涪浅怕他们吵起来,试图劝他:“要不…就去?阿瑾最近很用功在复习了,老师也说要劳逸结合,必要的时候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
她刚说完,对方便瞪了她一眼,似是觉得她多嘴了。
脸色不太好看,肖裕呵斥:“她现在的成绩好意思说放松?”
裴涪浅:“……”
太狠了。
肖瑾白了脸,不甘心的顶嘴:“你别小瞧我,我以前在西安的时候可是读的高新一中!高新一中你知道吗!每年都出高考状元!我家隔壁的小孩上的还是铁一中呢!”
对方浅讥讽刺:“你是么?”
肖瑾:“……”
滚啊!
“我不管!我就要去!”
没有实力,她还能无理取闹。
到底是亲妹子,肖裕即便嘴下不留情,却也是疼她的。
想到她最近的努力,还是答应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他的意识中,看升旗占用不了多少时间。
但凡是不学习的事儿,自然少不了隋海岩那几个爱凑热闹的家伙,一听便吵着闹着要同行。
于是第二天深夜,两点钟的闹铃一响,裴涪浅便起了床洗漱换衣服。
走出院子大门时,四周陷入在一片渗人的漆黑中,道路两旁安静的没有一辆车经过。只有小区外的人行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私家车。
车门被打开,他从车中下来,风尘仆仆来到她面前。
先问:“冷吗?”
她摇头,他专门强调过要她穿厚点。
虽然已是仲夏,可这大半夜的还是有些凉风。打量一眼她的穿着,他才安下心来。
习惯性的牵上那只手,他说:“走吧。”
一上车,驾驶座上的人让裴涪浅吓了好一大跳。
赶紧张嘴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