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爷被拒绝的干脆,哑声了半天,问:“为什么?”
为什么?
裴涪浅低头掰着手指头,她不安的时候总会做这个小动作。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不想和他并列。文理分开排名,尽管都是年级第一,可是,太遥远了。
两张成绩单上的名字相隔太远太远。
她就想站在他身后,坐在他身后,名字,也在他的后面。
这样的距离,她才能鼓励自己去乘机突破。
傻吗?才不呢。
她的肖裕,值得她这么做。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了一会儿,走廊上没了课间的热闹,寂静的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裴涪浅走在前面,神清气爽的甩了甩长长的校服袖子,附中春秋的校服是蓝白相间的运动衣。因为刚上高一,怕等到高三时衣服小了穿不上,她当初特意报大了一个码,典型的主观唯心,潜意识里相信自己还能再涨高五公分。
“喂。”
正得意忘形的时候,身后忽然发出低沉的声音。
她回头,难得一见他竟面露犹豫和纠结,于是问道:“怎么了吗?”
肖裕停下脚步,相距不远的距离他安静的立在原地望着面前这蠢得要命的丫头,实在难以把她和成绩榜上第二名的名字对应起来。
附中一年级二十五个班,每个班平均四十人,一千人的考试中要想次次考到第二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难。
这毕竟是全市升学率排名第一的附中,不是其它任何一所普通高中。
他从未质疑她在学习上的智商,成绩就能说明一切。可是,抛开成绩以外的她,根本就是个智商为负的蠢猪。
她自己都没发现因为喜欢他,而做出过多少让人哭笑不得的蠢事儿吗?
就拿这次文理分科来说,虽然他从未认真的考虑过高考这件事,可毕竟在绝大数的家长老师心中这绝逼是件譬如婚姻的人生大事,可是她怎么还能随随便便的做不负责任的决定呢?
仅仅因为喜欢他吗?
可是他又不会走。再说了,他从来都没有阻拦过她喜欢自己啊。
他不过是不喜欢她这种随随便便的态度,让人十分怀疑是不是有一天她也会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他,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说放弃就放弃了。
他不想承认这段日子以来,她所做的这一切,自己都始终冷眼旁观当个局外人,就是因为来源于心底深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全感。她总是这样玩笑似的人生状态很难让他真的放心,她说喜欢他,就会一直一直喜欢他到死。
他能相信她吗?
还有待考验。
“你想好要学理了吗?”带着不确定,他问。
“嗯啊!”裴涪浅点头,嘿嘿傻笑:“刚刚我不是都说了嘛,我可喜欢理科了。”
“是么。”他冷哼一声。
看,就是这种笑,一点也不走心。
于是仍然怀疑,“你认真的?”
“当然啊。”
裴涪浅认真点头,她没说谎,和死记硬背的文综比起来,她还是更愿意学习些烧脑的东西,这样才能凸显出她傲人的聪明才智。
肖裕见她真不像是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