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的期末考试。全校人都在盯着这届新生的成绩,只有他们的成绩优异,三年后学校才能在高考中脱颖而出。
自然而然的,这份重责就压在了任课教师的肩上,尤其重点班。
肖裕偏头看着窗外的篮球场,东西各五个篮球架寂寞的落在球场,平日里一下课就人满为患的球场最近由于考试临近,总是稀稀落落的两三人,这会儿更是安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一大片空旷的场地,他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哎。”
一声叹息从身后传来,他猛的一怔,下意识的回头,却发现平日里自己一偏头就能看见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
他靠墙而坐,那个空子就在他右后方,甚至比自己后面的人说起话来都方便。
声音不是她,他弄不清楚自己心底那刚刚一瞬间的惊喜是来自何处,只好压下这种复杂的又陌生的情愫。
“干什么?”他把这种失落的情绪附加在身后人的身上,莫名其妙的叹什么气,神经病。
季峥单手支撑着下巴,学着他的样子思考者般的望向窗外,叹息一声:“无敌啊,是多么的寂寞。”
肖裕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能理她也挺神经病的。
季峥忽然来了精神,看着他开口问:“肖裕,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每次靠着墙听着歌看窗外都觉得自己在演mv?”
肖裕懒得理她,倒是隋海岩听到了,回头插嘴:“有啊,我每次戴一次性口罩走在人群中都以为自己特工。”
“哈哈哈。”季峥找着盟友,激动的大笑,然后点头补充:“我还每次等红灯过马路时都以为自己是超模在走t台呢,两边停的车都是我的观众。”
隋海岩:“我每次晚上做地铁都觉得像僵尸围城。”
“对对,我还每次考试都觉得老师的眼神在锁定我。”
肖裕瘪嘴嫌弃,忽然间觉得其实裴涪浅也不是很蠢,至少比起这俩是要好很多。
那俩人又笑又闹的,他皱眉问:“好笑吗?”
“那不然呢,很无聊啊。”隋海岩叹气,看着身后的空座位感慨道:“平时看裴涪浅没一点存在感的,忽然间几天不见,还真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一提那个名字,肖裕头都疼了,没什么好脸色的冲对方说:“这么想她就去找她啊。”
隋海岩耸肩道:“我倒是想呢。”
还敢想!肖裕怒了,“你咋不上天呢?”
“你是不又忘了吃药啊?”隋海岩觉得头疼,“我说人姑娘挺好的,你干嘛老针对人家啊,还是真见不得有人超越你。”
肖裕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针对她了?”
虽然不耐烦,但对她,他每次都有问必答了,还想怎样。
隋海岩冷哼一声,然后不客气的一一指责:“每天用很烂的语气跟人家说话,但凡成绩好一点就冷嘲热讽,就拿这次人生病来说吧,打个喷嚏你都嫌这嫌那,难怪几天都还不见来。人还敢坐你后面吗!”
肖裕越听越不对劲儿,之前也没见他为哪个女生打抱不平过,下意识的问:“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隋海岩耸一耸肩,觉得这种情况也是常理之中,“成绩优异,长相清秀,待人善良温和,又无不良爱好,是个男生都会喜欢的吧。哦,除了你,你压根就分不清男女。”
隋海岩见他忽然沉默,又一副受了打击的落魄样子,奇怪道:“你不开心?”
有吗?没吧。
“我天。”隋海岩惊恐的离他远了些,换座位的冲动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