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八年,终于到最后,他等的耐心尽失,爱谁谁去,他也不伺候了!
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她拿着她的绿卡这辈子就在资本主义国家混吃等死。可没想到,这辈子还会有一天,有人和他说:“肖裕,裴涪浅回来了。”
他确实该得意,她用了九年半的时间才读完了博士,比自己足足多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可为什么这一年半中,他并不高兴呢。
闭着的办公室门响起了两声敲门的声音,然后被推开。他轻抬眼皮,微挑眉头看向来人。
“我好像没说请进吧?”
江易宁被呛了声,刚想骂他两句就瞥见对方那满面倦容,他又犯欠的心疼了,“脸色不太好,没休息好?”
肖裕轻声嗯了下,拿起桌上的眼镜正要戴上却被制止。
“行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中午也让眼睛休息会儿。”江易宁皱眉,实在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明明不近视却非要戴个眼镜耍酷装冷漠。
肖裕没听,依然继续手上的动作,戴上眼镜一秒钟又变回了那个冷清孤傲的肖医生。
“有事吗?”他语气淡淡的。
江易宁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瞥了眼桌上原封不动的饭盒,他挑眉,“怎么还没吃饭?”
肖裕叹气,掰开筷子,“现在就吃,所以还请您有事说事,没事呢,出门右转。”
出门右转是他办公室!江易宁气,想他堂堂主任医生却整日在个后辈晚生面前吃瘪,偏偏还被虐上了瘾!
“臭小子!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吗?”
“那不然还请您吃吗?”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向前递了递自己的饭盒,“您要是吃的下去就别客气了。”
江易宁低头看了眼那没一点儿油水的清炒青菜,嫌弃的瘪嘴,“你那水煮菜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肖裕乐得独享美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绿油油的青菜吃在肖裕嘴里分外美味,可江易宁看起来,真是可怜到惨不忍睹。人类进化到如今本就是为了多吃几口肉,当个素食主义者还有什么活着的乐趣?
“你当初就不该投胎为人,当个野马野羊生活在草原还有吃不完的草,多符合你的人生追求。”
肖裕没抬头,挑了根青菜吃进嘴里,“我是灵长类动物,和家禽没什么好说的。”
“你咋不上天呢?!”江易宁差点掀桌,放眼整个协和,还有谁敢这么大胆的和自己说话!
肖裕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一脸无辜。
江易宁懊恼,每次都要被这臭小子气的半死,却过会儿又颠颠的来找不自在,他还真是贱呐!
不爽的哼唧了两声,他道明来意:“那什么,我侄女脚骨折了,你一会儿去跟许诃子说声,多给照顾下。”
闹了半天是来走后门的?肖裕挑眉,打趣道:“您不是最不屑靠关系的吗?”
就知道这小子没这么好打发!被踩到痛处的江易宁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这个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