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临江市中心医院。
“陆总,顾先生电话打不通。”张聪缩着肩膀,出了一脑门冷汗。
五分钟前他话还没说完,顾先生就挂了电话,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也怪他没把话说清楚,万一顾先生路上出点什么意外,他项上人头难保啊!
陆柏言握着手机,眉头紧锁。
他担心顾茗秋路上出事,可又怕自己现在离开会跟他错过,两相权衡只能在医院继续等待。
好在医院离别墅不算太远,二十分钟后,顾茗秋便喘着粗气推开了病房门。
“陆柏言,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伤哪儿了,重不重。”他跑到病床前,小心翼翼抓着男人胳膊询问。
“别担心,我没事。”陆柏言将人抱在怀里,低头吻着青年汗湿的额角,“只是一点小擦伤,张聪没来得及跟你说明,就被你挂断了电话。”
“擦伤?我看看。”顾茗秋不信,苦大仇深地看着男人被包成粽子的手臂。
张聪:“那个,陆总故意让护士包成这样的。”
顾茗秋闻言,瞪男人一眼,“怎么,嫌自己伤得不够重?”
陆柏言抓住青年手,放在掌心里握紧。
“只是想借机拍个照,教训一下那些口出恶言的人。”
“怎么教训?说你因为我的事开车分神,险些发现意外?”顾茗秋用另一只手,戳男人胸膛,“他们有没有因此害怕我不知道,但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
顾茗秋摇头,“幸好你没事,不过张秘书。”他扭头看向张聪,“下次再有类似事情,麻烦不要大喘气。”
唯唯诺诺张秘书:“好的,顾先生。”
回去路上,张秘书鹌鹑一样,努力做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司机师傅。
后排,夫夫俩手牵着手,谈论陆柏言父亲陆征,生日宴一事。
“老爷子七十八大寿快到了,你怎么想的?”
陆柏言:“爷爷不喜欢热闹,到时候两家人坐一块,一起吃个饭就行。”
顾茗秋点头:“爸妈他们还在旅游,等回去让他们在国外买几瓶好酒,好不容过一次生日,让我爸跟陆爸爸陪老爷子好好喝一杯。”
见男人看着自己不说话,他开口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陆柏言注视着青年,嗓音温柔:“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想起什么?”顾茗秋故意不接话,转移话题道,“出门前我把吉祥交给陈姨照顾了,小家伙聪明得很,肯定发现我骗他了。”
“小秋。”
“啊。”顾茗秋扣着手指头,抬头跟男人对视一眼,又连忙垂头,装作摆弄手机。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司机师傅察觉到后排气氛不对,偷偷瞄了一眼。
嚯,自家老板眼神温柔得都快滴出水了。
“那个。”顾茗秋挠挠鼻尖,他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难为情,因为失忆前的他,在这个男人面前一直有所伪装,装乖、装单纯、装内向,导致陆柏言以为他是个腼腆害羞的男生,但其实他内心不但狂野,还特凰……